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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擢令菑阳公卫瓘为司空,太子太傅,与汝南王司马亮一起辅政。录尚书事。被赐予“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荣誉。
在光华殿,众朝臣绂冕簪冠,晋惠帝在龙案前旒纩粲粲。
“皇上,依老臣之见,各诸王王应该回到藩国,不应留在京都洛阳参与政事!”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如荀恺、张华、傅只、裴楷等,皆缄口不言。
轩陛下的司马玮正怒目而视于司马亮,因为他明白这司马亮的言外之意,就是想驱逐自己回藩国,好让这匹夫司马亮无所顾忌,在这洛阳城一手擎天,为所欲为。
“众卿有何之言,这太傅所言,是不是金玉良言,朕应当如何回复太傅啊……”
晋惠帝司马衷看了看这冠冕堂皇的搢绅阀阅,竟然没有人持笏札而出。
“皇上,我看太傅所言极是,现在京都里一切安好,这宗室藩屏理应回到藩地,不应该在朝中入侍为官,否则有失先帝所嘱,这宗藩屏障,应以本职为好!”
只有卫瓘持笏札而出,他还这真的和司马亮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如此,那准奏吧!擢司马亮即日起程,立刻回荆州,无事不得在入朝进京!”
司马玮甚是无奈,心里开始嫉恨卫瓘和司马亮,下朝后立刻入东宫觐见贾南风。
“这汝南王太自不量力,竟然倚老卖老,其实是懦弱无能之辈,这几个月以来,宫里都沸沸扬扬,还什么对诛杀太傅杨骏之事褒贬不一,行赏有诟缺之憾,真是哗众取宠,掩耳盗铃,岂不是让朝中大臣笑话,自己处事都如此荒谬,何以统御这朝中大事!”
贾南风一听司马玮所言,顿时攘袂而起,自己本来就对司马亮抱有一份憎恶之心,在诛杀杨骏之时,派李肇、孟观夤夜入汝南王府上,竟然拖拖拉拉,一点都没有雷厉风行的作为,而袖手旁观,这让贾南风一时恚忿非常,大骂其行事迟疑,拖泥带水,懦弱无能。
“你先暂回司马门,这事我自会妥善处理,如若有事,我会叫长史公孙弘通知与你的!”
司马玮见贾南风有废除司马亮之意,所以就作揖躬身而出。
这公孙弘自在洛阳西城酒肆别了潘安后,公孙弘受司马玮所托,赍赀贽礼于太傅杨骏,并且在司马玮诛杀太傅杨骏时,一起出谋划策,遣使于鲜卑慕容的廙廷,说服慕容廆,以关中北地几百公里土地为条件,将刘璞请到洛阳,磔杀武桉和李辅以及五百秦士。
“楚王殿下,潘安应该免于其难,并且其早已去了长安,为郡县之职,不应同等于段广、张劭、武茂等之流……”
“好吧!我正有此意!”
所以潘安任太傅主薄之职,免于其难,还是有公孙弘从中斡旋之故。
“潘安兄,此次免于罹难,乃我在贾后和楚王面前费劲口舌之故,你我乃是昆季之交,我公孙弘老弟理应舍身相报!”
公孙弘复信于远在长安的潘安,后又得知潘安已不在长安就任,乃弃官已回故里中牟,究其原因,是为其母有瘵,所以才回中牟辞官奉养其母。
潘安在中牟亦倾注于会友文章之事,特别与石崇走的很近,时常赍书信往来,并且亲临石崇的金谷园,一起酾酒歌赋,酬酢馔谈楮墨书斋。
公孙弘在洛阳也常常罣及潘安的与世隔绝,逍遥自在,并且对于太子府里的事情,有时也会赍信告愬于潘安。
洛阳城里依然热闹繁华,车马喧阗,商廛上金匾粲粲,人潮如炽,过了那冬天飏雪的季节,这五月的燠阳如燂热的篝火一般,温馨的罄身舒畅。
吆喝声如噭嗥一般浓烈,鲜衣怒马,朱辐乌辏,金沤浮钉,街巷闾闼,通衢湫岸边薥葵争芳,紫姑洋溢。
榛楸蔽日,石径幽长,啁唧鹞翔,天际空旷。
街市的中心有一座醉香楼酒店,门廷若市,桁楹榱木,镂漆镳镳。
外面旗幌飘飘,酒香涔涔,不逷之处就能闻着酒香,芗蓼勾芡的调味,与鹿肉羶腥一起,沁了心脾都觉的回味无穷。
在三楼的最高层一间包房里,两位锦衣玉带,一看就仿佛是搢绅之族。
这五月的天气,轩窗阑珊,微风飗飗。
绂带上金丝粲粲,佩玉更是琅玕无瑕。
“上酒来,两罍泰醁酒!加一盘牛肉、一盘羶肉,还有一些饔菜,两簋小笼包!”
小二一晃便把这些罍弇盘盏,芗脯簋菜都备了个齐。
“李肇,今日宫里有没有传话出来……”
“哈哈……,先喝酒舒畅舒畅,这五月的天气,和煦的光照,好久也没有到洛阳这酒店来逛逛了!”
“今年的冬雪可是漫长啊!我观洛阳城外的那歧真道观,那里可是最高的山峰,这前年古刹,特别是石塔,到了三月份依然是冰雪覆盖,白皑皑一片……”
“是啊!听说那里是歧真道长主持的,我可曾听说这歧真道长都有一百多岁了,仙风道骨,这皇后之母,这广城君郭槐也常常去那歧真道观,求仙问道……”
“哈哈……,积弩将军李大人还知道的真多啊!”
公孙弘绰起匙箸,便先尝了一口这鹿肉芗蓼,这阽近中午,还的确是饥肠辘辘,腹中羞涩。
“现在太子殿下司马遹都在太子府,和贾谧,贾午,还有广城君等一起,有时楚王司马玮也会去看一下!”
“现在都是懵懂少年之时,还需楮墨浞渥,夏溽冬收啊!”
“这是皇室储位,太子府岂可人人可以随便出入!”
“来,来,今日出来,你我同在大司马楚王殿下任事,需同心同德,一起挹此注彼,同荣同祚!”
“好,好!李肇兄弟,我们先一起干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