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十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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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却道:“这样也不妥的。如此岂不更要伤害到秦妍枝了?因这事已有牵扯于我了,稍一动风,就会被认为是我的观点,要那样了,岂不更于事无补的了。”待一刻他又道:“这事就先行摁几天,看看再说吧。”

“就依你想的吧。”

说便说了。这苦恼半夜,至二日早刚起洗漱罢想些事情,却听见屋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跟着就见洪仁轩威武神将似的出现在了庭前门洞里。

王凡谅知事情不妙。“轩伯,这一大早的,都有啥事吗?”他试探着问。

“还问问你自个吧。”他犀利的目光紧*住王凡:“你倒说说了,你都去与这秦妍枝做什么了?”

王凡就愣怔一下:“我们,我们登记结婚了。”

“都甚时候的事呀?”

“就在昨天,昨天。”

“好,这很好呀!”

“轩伯!”

“你小子的!竟也没想呢,你满嘴道德礼义的背后,竟也是恣肆跋扈而如此的。”他嘴角冷冷一笑:“怕是你已全然忘记了,这人世之上还有这‘报应’二字的!”

王凡只得怔怔地瞅住对方。

“你寻时不是挺能察情观事儿的吗?就实话告你吧,这要不是我早一步得到消息了,怕是你这大门里外,早就闹成火海一片的了。”

王凡一时还真就给唬了个不轻,“这、这都是咋一回事儿呢?”他唯以茫眼相询。

“看你还真惶惑着呢!要不要过去瞅瞅呀。告你吧,运来娃子那里,现正用三、四个人顶着呢。他可是发下疯话了,说就今儿里,若不得你死,就是他亡。你还别不信真了,这娃子一旦要持横发狠了,就没有做不出的事儿的。”

“就尽快设个法儿吧,赶快的。”他最后又抛出一句,匆匆来又匆匆走去了。

跟着又见有耗儿过来:“又要来说说对不起了!”

王凡就狠狠道:“我就知道,又是你俩坏事儿了。咱昨儿不是说得好好吗,这事儿摁几天再说,摁几天再说。你们咋就要来处处生事儿呢?”

“不是,不是这样。”耗儿连忙解释道,“昨儿晚回去,我又有与银杏几个计较过的,我们就觉得吧,既是这事儿已铁定了不可回转,既是免不了要过众口这一关,那,迟一日还不如这早一日,也省得大家伙时时搁心里堵得慌呢。该来的总要来,要发生的也挡不住。只没想还有我这运来老兄呢,哎,就别提他的了。这一段来,我有事无事的,也总爱寻他叨咕叨咕的,就觉着他自那日事之后吧,也学得懂事明理得很多很多的了。却不想就这一回刺激的,就老脾味就都犯上了,还大不如从前的了;哎,都是我害了你呢。可到这我也是无计可施了,我看,你还是先想法避避的吧。”

“避避去?你让我避哪里去?”

“他就是个莽葫芦,只要能避开他,不要在他眼前晃动就成;不过为万全计,为万全计,你可以选择外出打工、啥啥的去来。这妍枝不是已有说好了欲外出打工的吗,这样,你们也好相互商量的了。”

“都这样了,也亏你还能想象得出的------”

这时小芹自外悄步而进,又瞥瞥她哥来。她这是要告诉哥,耗儿适才所说都是真的,,一时之间,他们怕是难寻别的好办法了。

王凡就不由苦笑道:“这下都满意了吧。瞧瞧,待去怨怨你们吧,大家确又都为我好、为我俩好,我于情不该,于心不忍。可都瞧实了,这好好的一个王凡,好好的一个我,就硬是让你们这等的好心好意,给生生整的是稀里糊涂、都身不由己的了。罢了、罢了、罢了,罢了呀!”

耗儿就犹豫道:“这少无意义的话,我也盖不去说了。我说你一时也不用这么怨怨艾艾、耿耿于怀的吧。想想了,就将着你个人那里的那一分胆识和魄力的,就走到哪里了,也能挣下一片天,一片归属于你自己的天空的,又何必非息龙洲不可呢?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说不准,你果能走出去了,日后还能铸成你的大造就呢。再者、再者,你不是老说说来,说你一心就在为着妍枝能好过一些的吗;你想想没有,其实大家所以要这么做,更多的也都是为了秦妍枝好。大家是不忍见,是不忍见,多好多可怜的女娃儿一个,却就能任由了她,一辈子就生活在一种遗憾和痛苦里。——你也不用去置辩的了,也不管能否帮上点儿忙,大家都心在这儿了。”

寥寥数语,显示的却是多热忱、多坦荡的一付胸怀呀,王凡一时纵有百般理由,百般不愿,就凭这一番话,也足以令他无言以对、瞠目结舌的了。“罢了,罢了。你说是啥就啥吧。我也服了你们了,再不随你们也不成的了。”

这时小芹早帮他哥收拾得一些衣物出来,却都汇于一手提包里:“说走就赶紧的吧,有啥话儿的,我们一路上说好了。”

就见耗儿上来扯住王凡,大家一行就择道望北渡头而去。却远远就有瞅见,瞅见这洪姑娘洪银杏她轻装散发、仪影飘飘,已待之于渡口岸头多时了。小芹就连忙趋步上前,说些女儿家话。银杏却款步至王凡前二步之地。

“看是已拐过弯儿了,对吧?!那于这里,我就要预先祝福于你们了!”她含笑道。

王凡道:“我就于这谢过大家了。”

“只不要勉强了你们就好,我就高兴了。”银杏就递一纸条儿予王凡:“噢,这是我爹让转交予你的,却是我在省城一表舅家的住址牌号。我爹是忖度呢,若你们此去一时无定着了,可以寻他去,他会热情帮你们的。”

王凡就接便条于手:“谢谢,请代我谢过你爹来!”

这时候,有见对岸的小渡船已慢慢摇过来了,也及时就惊走了浅水边的几只小水鸭。

大家一时就都有些依依揪揪的了。虽然、虽然这眼前也并非是什么激情时刻、或生离死别的,可人各心里面的那一种难分难舍的离别之情,一时也藏而不能,纷洒一地,交相感而愈浓。

耗儿却终于忍一把劲,一把将王凡推上了船头,也立时推开了小船。

就见小渡船左右晃一晃,就缓缓而驶离了河岸,大家两边相望,唯以招手别过。竟不想王凡独一个孤立船头,一时是满脸迷惑、多有沮丧。小渡船也慢慢越摇越远的了,他这里望望固不肯回的耗儿几位,又瞅瞅渐去渐远的龙样小洲,突然而然地,就觉心下生出一阵剧痛,一种痛彻心扉,触及于灵魂的阵痛——

我立誓,定当努力向大众和社会证实自己的的人格和存在的价值所在;我立誓------

就这么匆匆别过了吗,自己曾为之久久而呕心沥血的新农合型农耕模式?还有种种的誓愿和理想?

一切就待重新来过?又谈何容易!而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重新’呢?

自己却还有重来一次的可能和机会吗,在这偏僻的息龙洲,或是那远遥陌生的异地他乡,还能有这样的机会的吗------只一刻谁也没瞥见得,就这同时刻间,这同时刻间,就是在他等的身后,在那棵临江独处的古柳的斜影下,见一阔脸老者竟自望空长吁一口,而整身子骨又随之轻舒地抖一抖,就似有紧压心头已久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摧毁飞散,片片入地。

“去吧,远远的去吧,”他心下暗自发笑道;“逆众而行者,天必惩之,恣意妄为者,终自毁之------”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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