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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翘皱眉，“我记得有些签了订购，违约是要付违约费的。”
“那些违约费，勉强付个仓储成本。”
阿沙搂着她的肩，把她搂进怀里，语气落寞，“灵翘，对不起，我没有季知风有本事，要是他，肯定能给你一个婚礼。”
“不要提他，我和他没关系了，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
江窈站得不近不远，听了这些话，踌躇不前。
阿沙看到了，露出笑容，招呼她过去，塞给她一张卡，“窈窈，这是你今年的学费，不好意思啊，最近比较忙。”
灵翘拿出钱包，把所有的大额钞票拿出来，“窈窈，生活费先给这些，剩下的慢慢给。”
江窈头低得很低，下巴抵到胸口上，那是人家办婚礼的钱，是人家支撑农场危机的钱，她是万万不好意思收的。
“我都听到了，这钱，我不能拿。”
灵翘和阿沙相互对视。
阿沙直接把卡塞她口袋，“没事的，我们的蔬果正是紧俏货，很快就能联系到新的经销商，你拿着吧！”
江窈把卡放到棚里的桌子上，没等他们有反应就撒腿跑开，“不了，我这里还有些江家带过来的首饰，拿去卖卖，肯定有不少钱！”
她哪有什么首饰，为了脱离江家，她一分钱也没带。
思来想去，她从郊区跑到伦敦大学，想问问能不能延缓交费，许澄的消息就发了过来，“窈窈，听灵翘姐姐说，你收到offer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她在打字框里删删减减，不知道说些什么，利用他的喜欢向他借钱吗？
他把钱借给她肯定是期待点什么的，但自己却没有办法给他。
她最终拼凑成一句，“是收到了。”
许澄很快发来信息，“我陪你去缴费吧。”
她连忙打下几个字，“不用了——”
头顶传来声音，“来不及了，我已经到了。”
许澄穿着休闲的加绒卫衣，版型挺括，头发光润，眼睛神采飞扬，整个人精神气十足。
他冲她调皮地眨眨眼睛，“窈窈，我不是办了个科技公司吗？英国人多保守，我还以为到这里会水土不服，没想到获得投资商的一致青睐，已经到了b轮融资，所以最近比较忙。”
她吃惊，“这么快就要上市了？”
“还要挺长时间的，不过推进得很快，估计不会有什么意外。”
许澄拉着她去缴费，给了工作人员一张卡，“三年的费用一次缴清了吧。”
她现在这个情况，也容不得她拒绝，“谢谢你，我一定会还的！”
“跟我说什么还不还，我的就是你的。”
许澄眼神炙热，她只好低头，露出个礼貌的笑意。
许澄接到来电，眼神示意她去外面接电话。
许澄走后，工作人员带着抱歉的微笑，“您好，您的这张卡刷不出来。”
她出门找许澄，转角处听到谈话声。
“什么？怎么会突然被查封，哪个手续出了问题……账面有问题，我们怎么可能会吞投资人的钱……”
许澄打完电话，眉眼全是烦躁的怒气，见到她立刻舒展开来，“怎么样，费用缴清了吗？”
“缴清了，”她把卡递给他，随后又抽回来，“我，剩下的，可以给我当生活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