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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语气突然一严厉,两边咄咄逼人的气势突然调转了个个。
同时,太夫人看向连云的眼里充满了轻视和不屑。
偷了信物又如何,到最后梁家还是不会相信她一面之词。
谁又会为一个将死之人得罪谷家?
肖梦也看向连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会如何。
不过看梁配衡前后的反差毫无纠结,似乎这样的发展,并不是意外。
只见连云的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太夫人,突然沙哑地笑了出来。
她扶着一人的手艰难起身,向着太夫人的方向一脚一脚走近。
“郑柳儿,有些事情,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没有,心知肚明即好,根本不需要太多东西来证明。
就像你的儿子谷参锐,当初推他下水的是谁,是我,还是你,也无需去证明,我们三个,都心知肚明。”
说着,她眼神犀利地看向谷参锐,又盯紧了攥着谷参锐的胳膊愈发用力的太夫人。
“郑柳儿啊,你难道没发现,从那次落水之后,你的儿子,就再未叫过你一声娘亲吗?可见,他心底里是恨你的,恨你的!”
“胡说,母亲疼我爱护我,我不会相信你一面之词!我不曾叫过娘亲,那是对母亲的尊重。”谷参锐皱眉否定。
太夫人脸色却是一沉。
连云呵呵一笑。
正如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谷参锐或许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却不代表没有潜意识里害怕着太夫人。
而太夫人,听了连云的话,这以后再回想起一件件往事,心虚加愧疚,就不信她不会对谷参锐产生怀疑和隔阂。
连云说过,她对郑柳儿已经摸得透透的。
她就是要用最后的一点时间,让他们母子离心,只要嫌隙产生,以后就大有可为。她连云就只需在天上看着就好,看着郑柳儿痛不欲生。
“锐儿啊,你记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虎毒尚不食子,但你母亲,却是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食子毒妇!”
连云突然像个慈祥老奶奶一般对谷参锐说出这些话。
太夫人冲顶盛怒,“老妖婆,满嘴胡言乱语,你不过是见没有伪证可以诬陷我,所以就故意挑拨我们是非。我们不会上你的当。来人,把她给押下去。”
立刻有人出动。梁配衡伸手要拦阻,太夫人肃道,“梁家大哥,这是我们谷家内部的家务事,还请不要插手!”
连云哈哈大笑起来,甩开扶着的人的胳膊,猛地冲向了祠堂的方向。
谷家的人要追赶,不想梁配衡要拦阻的,根本不是连云,而是他们。
其他梁家人也配合阻拦追赶之人。
守祠之人先前也顾着看热闹没有好生看守,竟然一不提防没拦住。
连云因此跑进了庄严肃穆的祠堂。
“苍天有眼,祖宗在上,恶有恶报,郑柳儿我咒你悔不当初不得好死!”
一声沙哑的诅咒传来,又听‘砰’地一声撞柱巨响,梁家人停止拦阻奔了过去,谷家人也顾不得其它奔了过去。
肖梦也赶了过去。
就见肃穆庄严的祠堂内,连云额头鲜血直流。
血染了祭台,沿着台脚缓缓流下,浸入了砖石地面,顺着纹理发散开来,犹如绽放出了一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
梁淑妹走到肖梦的边上,低声说道。
“她来时吃了一颗续命丹,刚才消化着药力,就只为了这一刻,在谷家祠堂立下诅咒再离去!”
肖梦心口一痛。
谁人不惜命?最后的续命丹,本可让连云多活两天,她却选择了决绝的死。
连云的恨意到底有多重,重到即便已经布下报复的棋路,也还要用最后仅剩的几天生命立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