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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如兰微笑，“那我就自去了！”
转身一扭一摇地出了房间，奔向了自己原先的圈子。
………….
瑞鸿楼是谷轻凌的居所，杨月嫁进来之后，便居住于此楼。
瑞鸿楼和清月轩之间，隔了一个花园和林荫道。从林荫小道散步出来，便能看到清月轩的东屋。
碧桐指着东屋一个窗户，轻声道，“少夫人，奴婢打听过了，那间就是肖梦居住的房间！”
杨月身子震了一震，顺着碧桐的手指看去，见到的只是一扇合着的窗户。
“住的这么近？”仿佛感慨地没有情绪地叹了一句。
“少夫人，你说，她派的那个花枝招展的如兰，到底怎么回事？奴婢看她一进瑞鸿楼就到处卖好打探，问到少主的事情，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到底几个意思嘛？肖梦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给少主夫人找不舒服！”
杨月摇头，“不会，如兰是太夫人安排下来的，肖梦还指使不动她。肖梦也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如兰自己的心思！”
“哎呀，少夫人，你还这样顾念旧情，人家肖梦可没这么想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都将那样的狐媚子派到瑞鸿楼了，你还不当心！”
碧铜盯着堪比芙蓉一般美貌的杨月，有些同仇敌忾地劝她。
杨月并没有斥责碧桐，只道，“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了去，你教我怎么做人？”
碧桐低头赔罪，“少主夫人，是奴婢说错话了！”
杨月摇头，“你说的也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与谷玉寻的旧情，着实早就消没了。只是，我不能做那背着负义名声的那个！”
碧桐又轻声道，“少夫人，上一次奴婢去落月阁没能完成任务，这事…….”
“我自有分寸，这件事，一次败了，没有揭露就是好的，以后不要再提。”杨月截住碧桐的话。
碧桐闭了口。
杨月看着肖梦所在房间的窗户，心情十分复杂。
忽而那闭合的窗户一动，从内向外打了开来，同时露出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女子，打扮虽然朴素，远远看去，却那样怡然世外，淡雅出尘。
那一份气质早已截然不同，乍然看到，杨月几乎没认出来那是谁？
随即一个机灵，想起来这是肖梦的房间，再看清肖梦的容貌，视线隔着院墙，隔着树端，相撞在一处，杨月身子一抖，双手微微握紧，转过了身，往来处去了。
碧桐诧然地看看肖梦，又看看自家小姐，转头跟上。
“少夫人，怎么了？”
杨月抿着唇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下人问好也只点了点头，一进屋就瘫坐在软椅上，愣愣地道，“我原先，也是真心待她的，若不是……”
说到这里，她止了音。
她和谷玉寻，顶着同样的天才光环长大，面对的不是艳羡嫉妒就是阿谀讨好，难有一个真诚相待的朋友，难得两人惺惺相惜，互相欣赏，引为知交，却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然而，说到底，她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