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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到一旁的白幡上,滴落在雪地里,就像点点梅花一样漂亮。
“王妃,您走好。”
长安郊外,一名乔装打扮的少女穿着麻衣,跟着送葬的队伍离开长安城,队伍里哭声连天,而只有她哭的是在刑场上死去的嘉王妃华烟。
嘉亲王犯的是谋逆大罪,华烟作为嘉王妃与他同罪,被暴尸荒野十日,乌鸦食其肉,留其骨。
没有人愿意为她收尸而牵连自己,只有那名乔装的少女哭着将她的尸骨用布包起来,火化后埋在了山林里。
“王妃,奴婢只能做到这样了。”少女穿着麻衣,头发上系着白绳,留着泪在华烟的坟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寻了棵歪脖子树上吊自杀而死。
“不,不要……”
“不要……”
女声凄苦悲凉,有着难忍的绝望。
华烟睁开眼时,原主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
月上梢头,一曲悠扬的笛声传入西阁,华烟静坐听了片刻,这才穿上衣服,披了斗篷出门。
“任务:与男主相识。”
西阁依水而建,附近码头停靠了不少西阁的花船,这曲笛音就是从其中一艘花船上传来的。
走到一处观景台,华烟在月色中看到了站立在船头的白衣少年,他手持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奏,晚风吹动他的衣衫,飘飘欲仙。
这一幕十分打动少女的心,可华烟不是普通少女。
作为西阁花魁,她是不能随便见人接客的,所以并没有离开西阁,只是站在观景台上远远的望着。
一曲终了,那少年抬眼看向西阁的方向,对上华烟的视线,也不管她是否看见,笑着与她行礼。
华烟状若没看见他,一手撑着下巴,抬头赏月。
少年自嘲一笑,回到了船舱,华烟细看才发现他所在的船只不是花船,只是一艘装饰比较华丽的富家船只。
少年的打扮只是普通富家公子,但知晓他身份的华烟早已明白他此举的意图——
结交花魁,为他所用。
华烟轻笑,无视了眼前的“任务:与男主相识”,回到房里睡觉。
有了昨夜的一面之缘,白衣少年似乎有信心征服这位花魁姑娘的芳心,次日就与好友登西阁。
“妈妈,我的这位朋友想见一见华烟姑娘,不知可否?”
燕行舟常年在女人堆里混迹,对此处再熟悉不过。
西阁妈妈认识燕行舟这位熟客,瞧他身边的少年是个生面孔,心知这又是一位想见识花魁的富家公子。
“燕公子别着急,我们华烟今晚有场表演,到时候您的这位朋友就能一观娇颜。”
燕行舟塞了一锭金子给妈妈,“能否让我朋友单独见见?”
西阁妈妈笑着收下银子,但没怎么松口。
“燕公子,您也知道我们华烟的规矩,她不随便见客的。”
燕行舟又塞了锭金子给她,西阁妈妈这才放人。
“姑娘,有客啦!”
西阁妈妈朝楼上的一间房喊道,顺便指了一位小丫头带路。
燕行舟带着少年上楼,少年打量着周围的人,发现虽此处是花楼,但没人做出太出格放荡的事。
果然是长安第一花楼——西阁。
小丫头领了路,得了燕行舟的赏钱就退下了,两人进屋。
屏风后面,一位风姿卓绝的美人半卧在榻上,手执团扇轻摇。
“燕公子,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燕行舟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拱手行礼,说道:“这是我表弟燕尘,听闻姑娘才名,特来拜访。”
美人娇笑了一下,“燕公子说笑了,我有什么才名,不过是坊间以讹传讹,夸大说辞罢了。”
燕尘看着屏风后面那道模糊的身影,抽出腰间的玉笛,拱手说道:“不瞒姑娘,我诚心拜访,只求姑娘指点音律一二。”
华烟听过他昨夜吹的曲子,虽不是最佳,但在富家子弟中算得上翘楚。
“那昨夜船头一曲,是何人所奏?”
燕尘面露惊讶,“姑娘听到了?”
华烟不语。
燕尘见她不说话,白净的脸颊红了红,迟疑着开口:“其实我是为了心上人才奏了昨夜一曲,后觉音律不畅,遂来此请教。”
“既是为了心上人……”华烟拉响榻旁悬挂的风铃,“扶桑,送客。”
“是,姑娘。”一名小丫环开门走进来,朝燕家两位公子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公子,请。”
燕尘有些迷茫,怎么说了四五句话就赶人了?
燕行舟倒是晓得华烟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赶人的作风也是屡禁不止。
西阁妈妈也说过她几次,可人家风华正茂,名气不减,妈妈拿她也没办法。
“走吧。”燕行舟拉着燕尘离开华烟的房间,回到楼下。
西阁妈妈见两人这么快就下楼,便知道华烟又赶人了,忙腆着老脸朝两人赔不是。
燕行舟和她客气了几句,也没留下喝酒,带人离开。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赶人了?还是燕公子。”西阁妈妈提着裙摆“噔噔噔”地上楼,进华烟屋里问道。
“相谈不愉,何必再谈?”
“可,可你也不能得罪燕公子啊。”西阁妈妈还是有些紧张地说。
“放心,”华烟抬手看着自己精致的手指,“他们非但不会怪罪,还会再次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