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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要也找个姑娘隔应一下兄弟?
随心而动,孟舒染当即出了王府,前往河边花船,途经石拱桥被一个姑娘撞倒,两人由此产生羁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皇后既然出手,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况且还有皇帝派人保护余尘却仍旧遇袭……
皇帝见到余尘无事,殷切关心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休息。
“宣皇后问话。”
得知皇帝宣召,皇后就知道刺杀余尘的事情败露了,借口禁足不愿面圣。
“既然皇后喜欢禁足,就一直禁足吧。”
皇帝生皇后的气,又不能真的废后,只得把怒气发泄在余堎身上。
“枉朕把你视为最优秀的孩子,可你呢?!皇后犯错你也不规劝些,任她谋害皇子!”
皇帝将墨砚扔在余堎脚边,余堎跪在下首,衣服和脸颊都被溅上黑墨。
他俯首磕头,“母后有错,儿臣愿为她受罚。”
“你!你就护着你母后,那尘儿呢?他可是你弟弟!”
“儿臣会替母后去和五弟请罪。”
“行了,退下。”
皇帝疼爱余堎这么多年,只会骂他几句,不会真的责难。
余尘住在宫中,余堎更衣后随宫人去到他住处,余尘正在悠闲地浇花。
“皇兄。”
“五弟,我是来请罪的。”
“皇兄折煞我了,何事需要与我请罪?”
“五弟桃花林遇刺一事。”
余堎拱手俯身行礼,余尘没有阻拦,顿了顿才上前扶起他。
“你我兄弟,不必多言。”
“殿内备了茶点,皇兄不若在此坐坐?”
“乐意至极。”
殿内香烟寥寥,两人于棋盘两边坐下,两只白玉茶杯放在手边。
“之前西阁一见,未与皇兄相认,还望勿怪。”
“怎会怪你?若那时我便知道你是我五弟,我定会带你进宫与父皇相认。”
“原本我只想做个闲散书生,整日听曲赏花便足够了。未料到父皇竟然认出了我,还禁足了皇后,唉……是弟弟的不是。”
“五弟多才,为兄不如。”
“皇兄觉得乘风曲如何?”
“自是极好。”
“原本我是为给心爱的姑娘所作,然终不得精髓,遇到了华烟姑娘这样的知己后才幡然顿悟,得乘风一曲。”
余堎不言,喝了一口茶。
“皇兄可是钟情华烟姑娘?”
“五弟既知,何必再试探?”
余尘笑着,饮了口茶,转动茶杯,慵懒地半躺在榻上。
“美人如斯,寤寐求之。”
“希望五弟不是在说笑。”
余堎喝完一杯茶,起身告辞离开。
余尘:“……”
余堎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要赶紧把华烟掌握在手里才行。
话说皇帝这边,有些后悔让皇后一直禁足,但却没找到借口解除禁令,心烦之余便去后宫逛逛。
后宫里的妃子大多数都年老珠黄了,即使扑了厚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脸上的皱纹,便少了打扮的兴致。
皇帝也许久未纳新人入后宫,所以走到后宫一眼望去,见到的都是没有精致打扮的宫妃,最美的竟是那些花儿!
皇帝想起皇后脸上精致的妆容和一句老话——“女为悦己者容”,当晚便去了皇后宫中,让皇后一直禁足的旨意也撤了。
余尘得知皇后禁足被撤,冷笑了一声。
他不求以刺杀一事扳倒皇后和余堎,禁足只是给他们的警告。
果然,皇后私底下做的小动作少了许多,余尘和燕行舟便相约于河面泛舟。
“殿下,行舟敬你。”
两人碰杯,饮尽杯中酒。
“皇后没有找你麻烦?”
燕行舟展开折扇,姿势慵懒,“皇后也姓燕,她难不成会打杀我这个小辈?”
余尘垂眸,拍了他的后背一掌。
“嘶——你动手做什么?”燕行舟倒吸一口冷气,将痛呼憋了回去。
皇后的确找燕行舟麻烦,且惊动父母长辈,让他受了家法,背部被鞭笞二十鞭。
“给,宫里最好的伤药。”
余尘将瓷瓶递给他,燕行舟接过。
“我们燕府不差你这瓶药。”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推辞地将瓷瓶揣进了自己怀里。
“以后我的事,你不用管。”
燕行舟细眼微挑,“怎么?因为我受伤,就不要我的助力了?”
余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扯到他的伤口处,燕行舟疼得又“嘶”了一声。
“我把鬼盗交给你。”
“不行,那是你……”
“我已经考虑清楚,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信任之人。”
“那你在宫里怎么办?”
“宫里只有五皇子余尘,没有鬼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