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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你的听觉与感知力是多么的灵敏。我想你不止是一个瞎子,还是一个刺客。说句话的人映着月光,手里握着一柄弓箭,正是白沐。
“仅凭这一点?”瞎子说道。“当然不只。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你却身着毡衣,可见是身体寒冷,我观察发现,你扫地时错落有致,根本不像是一名身体有疾,才使身体发寒之人。
那就一定是心寒所致。有谁的心会如此的寒冷,竟然能带动身体也发出严寒?除了刺客外,我想再无他人。”
“还有,你一个人在杂货间里摔东西。可见是性情极度暴躁。可是在我下午与你会面的时候,发现你出奇的冷静和漠然。
在白天如此冷静,晚上如此痛苦,这般巨大的反差,常人是无法表现的。除了刺客,我再也想不出他人。”
“没错,你说的很对。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除掉你!”白沐寒声说道。“理由呢?”“没有理由。”“那么看来你我一样,都是不问理由杀人的人。”
“我和你不一样!”“你倒说说,有什么不一样?”“我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却不需要知道你杀的人是谁。”“至少我知道你。”
“你少胡说,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又如何知道我?!”“你是富家少爷。”“秃瓢告诉你的?”“秃瓢是谁?”“就是外院长老,一定是他和你说过我,对吧!”
“他?哈哈,确实他将我安排在这里的,说什么当我悟通大道之时,就给我治疗眼睛的药,不过你猜错了,他没和我说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话时孤傲的语气,自负的脚步,以及自以为是的判断”“这...”白沐沉思不语。
“想听听我的经历吗?”没等白沐答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九岁开始我便受到过非人的训练和冷酷的折磨,恐惧每天都伴随着我。
十六岁执行第一次任务,那次任务非常成功,我被誉为‘天才刺客’,凭借祖父留给我的一把短刀,死在我手下的人,数以百计。”
听到这话白沐的心却突然的刺疼了起来。大声说道:“够了!不要再给我讲这些。我最讨厌的就是不珍惜生命的人,尤其是你们这群人,不仅漠视他人的生命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以为然。”
听到这话,刺客却突然大笑道:“你们都说我残忍冷血,却不知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你们都说我只知杀戮,又何曾知道我的短刀也是一种守护。
你可知我的双眼为何失去?因为那次的任务我犹豫了。他是个王爷,心系百姓,勤俭廉洁。这是我第一次失手,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这次失手,我的眼睛,也被废了。”
“该杀之人?你可知道哪个人该杀哪个人不该杀?每个人都有存在的理由,存在的价值,而你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该不该杀,就断送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真想不到,一个连生命是什么都无法理解的人。却是成为断送他人性命的利器!你的心中真的一丝一毫的惭愧都没有吗?这就是你的刺客之道吗?”白沐寒声道。
“够了!说的你好像理解人间疾苦,理解生命似的,像杂役峰这样卑微的人成千上万,比他们力量大的,都可以对他们百般欺压。
你这样的公子哥真的能理解吗?!你们往往站在天下苍生的角度上来看问题,摆出一副侃侃而谈讲大道理的神情,以为自己就是圣贤,自己就是生命的主人一般。
失去家人的痛苦,被强者逼迫的苦楚,聚散离合的悲欢你能理解吗?!你们富家子弟花的钱难道不是从穷人手中夺来的吗?你就真的那么干净吗?”
“别说了!”白沐喝到。“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吗?看看自己吧,大少爷,我所见过的富人中最完美的,莫过于我最后一次任务中,在帆影国刺杀的三王爷。”
听到这里,白沐仿佛明白了什么,大笑道:“是吗?你真的以为你放过的都是不该杀的吗?
我虽然不解世间疾苦,却从未杀过人,你杀的那个三王爷,纵容儿子迫害民间女子,其中杂役峰就有一个被迫害了的家庭!是,我没有体会过被欺压的痛苦,可是你懂得失去家庭的辛辣吗!”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骗祢!值得吗?你的刺客之道,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随心所欲的杀戮之道,和禽兽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