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神武九州志),接着再看更方便。
李难眼睛冒火,下令退兵回海州郡。李难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话,“告诉石珍和石贝,你们给我等着,我早晚挖了他的祖坟!”
雷长把着长髯,“哼,就凭你。传令下去,放出斥候,直到他们离开东郡为止。其余各部返回驻地。”于是王宪就这样“投靠”石珍了。
话说邹凡在这天一早打算再找王宪商量商量,可是派去的人找遍了崇阴城都灭有找到王宪,甚至他全家老小和仆人佣人都不见了,又得知北门的守门军放行,而且王宪还扯谎说他是去求援,而王曼去安置家眷就没有回来。两件事连起来想就知道,王宪逃了。
邹凡惊的目瞪口呆,“人心不古,人心不古。这个小人,他居然……他居然……”
突然的一声巨响,浓烟在东门冉冉升起,喊杀声响彻云霄。乔端一脸的污迹和血迹跑进来,趴在地上哭着喊:“主公——主公——”邹凡全身都在颤抖,说:“怎么了?”乔端说:“主公,李从攻城了,他们正在攻打东门。”邹凡问:“他们有多少人?”乔端摇头,邹凡又问:“我们还有多少人?”乔端又摇头。邹凡手忙脚乱的在大堂里徘徊,“怎么办,怎么办。”
巨大的冲车撞开了崇阴的东门,守军立刻后退,李从横刀跨马,第一个冲进城,紧跟着他的是潮水一般的战马和士兵,涌进城里。李从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一路杀过来,所向披靡,他打到哪里守军就溃退到哪里,被消灭在哪里。
李从的战马被乱箭射倒,李从就徒步率领大军继续进攻。邹凡眼看着李从离自己的王府越来越近,但是身边只剩下二百多名卫兵,乔端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邹凡拔出自己的佩剑,准备冲出去和李从拼命,于是邹凡带着仅剩下的二百人冲出王府的大门,刚到大街上邹凡就看到自己的军兵败退、被治军擒杀的场景,街巷里到处都是尸体,血污,浓烟,火光,李从的盔甲已经被鲜血沾满。李从一眼看见邹凡,怒吼着向这里冲过来,跟着李从的是几百名已经杀红眼的士兵。
邹凡从小熟读诗书,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顿时呆住了,就在他发呆打颤的时候,李从和治军已经杀到了眼前,和邹凡的卫兵混战在一起。直到一名士兵的一腔鲜血溅到邹凡身上,邹凡才反应过来,和治军的士兵打斗,可是两人的兵器刚一接触就被打落在地上。李从和他的亲兵在转眼之间就将这二百多人斩杀或生擒,邹凡自然也被李从活捉。
邹凡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像明晃晃的白刃。
此时的崇阴城里还没有结束厮杀,依然可以听见零星的惨叫,哀嚎,和烈火的呼啸声。李从就坐在邹凡的海州王王府的台阶上,双手按着剑,看着邹凡。
李从说:“邹凡啊,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过吗?”邹凡虽然在颤抖,但是依然大义凛然的说:“我秉持仁义道德治理海州郡,有什么罪过。”李从说:“朕的贡品在哪里?你居然抗旨,这还不是罪过吗?”邹凡说:“身为诸侯,对陛下进贡是自然的,但是你贪得无厌,居然索要两次贡品。我拒绝上贡有什么罪过,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根本不是为了上贡的事,而是为了得到海州郡才对吧。只要得到了海州郡,你就掌握了天下三成的盐税,这才是你无端兴兵的原因。可怜我居然还以为那些诸侯会起兵反对你,王宪啊,你说得虽然对,可是你弃我而去就不怕天下人人耻笑吗?”
李从阴沉着脸色,二目圆睁,“良臣择木,原来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啊。也罢,看在你当初给朕提供了大量的粮饷的份上,朕给你个痛快的。”说罢李从突然起身,一剑将邹凡的头颅砍下,鲜血浸透了李从的脸。
杀了邹凡之后,崇阴的守军也放下了武器,李从在原来邹凡的王府里召见各个将领,举行庆功酒宴。
三天之后李难进城了,李难亲自向李从告状,李从听后说道:“这一定是石贝的诡计。哼,你也是,拿下玉阳关就行了,你居然还去了玉阳县,你不知道石贝这个人不比袁玄差的吗?幸好你们没有打起来,否则你还能活着回来!”
李难跪在地上满腹的委屈:“那就让他们得了这么大的便宜,我们还要给他们庆功不成!”
李从怒喝道:“糊涂!我们下一个要收拾的是郭布,而不是石珍,现在因为王宪的事和他们开战的话,朕的计划不就被你大乱了吗?这件事不要过问了。”李难听说石珍派人来向李从解释,于是问:“是不是石珍派人来过了,大哥啊,你不能相信他们啊。”李从已经不耐烦了,“够了,一个小小的王宪,能有怎样的能耐,他还能翻了天去!高图说得对,石珍的手下现在有不少人,他们会让一个降臣耀武扬威不成,最多就是让他做个小官,不会有什么事的。你马上回中都,等朕准备完毕,就会对郭布用兵,你来镇守中都,稳定中原。朕的大业就会在十年之内完成,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了大事,听见没有。”
李难阴阳怪气的:“听见了。”
李从一声断喝:“听见没有——”
李难这才毕恭毕敬的:“臣听见了。”李从才轻声细语了些的说:“退下吧。”
巨鼎二年的十月末,李从率领大军进驻横郡,为征讨郭布做准备;而李难率军返回了中都。
回了中都之后,李难每天都在自己的府邸里喝酒打人,每次喝醉了的都在骂石珍和石贝。天气越来越冷,可是中都城里却没有几户人家用得起煤炭。
皇宫御花园的暖阁里,阳慧君薛小倩正在陪平融夫人一起喝茶聊天,但是暖阁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李难又喝多了酒,在御花园里破口大骂,几个太监既不敢靠近,又怕摔伤了他自己,正一脸苦相的围着他。
被喧闹引来的平融夫人和薛小倩看见了正在出丑的李难,围着李难的太监们连忙后退。平融夫人只是看着,而薛小倩却说:“怎么,堂堂的国公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李难看是她们,怒气消减了几分,“你们女人懂得什么,都是那个石贝,简直是要气死我。”薛小倩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海州郡不是已经被平定了吗?”李难将王宪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还不忘狠狠的诅咒石珍和石贝。
薛小倩笑道:“表哥啊,你应该知道陛下为什么要你来镇守中都吗?因为陛下只信得过你,而且你想想看,今年一年的时间,陛下就已经灭掉了严朗和邹凡,又与张专交战过一场,这就意味着,陛下无论能否灭掉郭布,他都会对下一个诸侯动手的,征讨东郡只是早晚的。”
李难的酒意渐渐消去,清醒过来的李难注视着薛小倩,“对啊,我怎没就没有想到呢!就是说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对东郡用兵,大哥也不会责怪我。好吧,你给我等着。”李难象征的对平融夫人行了礼,急匆匆的走了。
平融夫人惊诧的问薛小倩:“你不是对我说过,你对石贝钟情以久吗。为什么要怂恿李难对东郡用兵呢?”
薛小倩攥紧了拳头,笑着对平融夫人说:“这是我给他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