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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你带我回来,不是因为别的吗?”
“不然你还希望是什么。”
水灵玉嗤笑,似在笑他的天真,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道温润的身影,她无视阿二眸中的忧伤,柔了眉眼,近乎痴迷的看着那个缓缓走进凉亭里的人。
阿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连清流彼时正坐在石凳上擦拭着一把古琴,那温文尔雅的翩然之相,是他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学不来的,他即便再笨,从她的眼神中也终究看懂了什么。
等水灵玉回过神时,阿二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她满不在意的抿了抿唇,轻迈着步子往凉亭走去。
“世子”。
“澄儿今日出府,没有带上你吗?”
连清流阖眸冲她温笑,几个悠扬的琴调自指间弹出。
水灵玉摇摇头,走过来坐到他脚边的石阶上,“公子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我现在都极少见到她了。”
“是吗”
连清流低喃,柔目黯然失色,琴声渐渐有些不和谐。
“世子,你怎么了?”
水灵玉不懂琴,可从那曲调中也听出了些怒意,世子他,是在生气吗?
连清流怔了怔,翩然笑道:“没什么,许久未碰这琴,手都有些生疏了,你既无事,就坐在这儿听我弹琴吧。”
“嗯!”
她双手捧着脸不住点头,眼中尽是笑意。
阮芳瑶已整整昏迷了七日,宫里的太医把过脉也对症开了药,可那病美人就像不愿意醒来一般,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能探到她的鼻息,外人真当她已经死了。
“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子那边已经等不及了。”
烛火微弱的书房中,阮芳瑶握着手踱来踱去,有些焦急的看着坐于主位的人。
阮休伯思忖一瞬,沉着眸子说:“瑶儿看上别人还好,偏偏看上了那个连世子,我若随她意答应了这门亲事,岂不是在与丞相对着干,可若不应,瑶儿一直这么昏着,又该如何是好,当初丞相的意思明明是要将你嫁给太子,你却私自出了个桃冠李戴的主意想瞒天过海,你”
“爹在乱想什么,太子那种庸才女儿岂能嫁他,这个时候除了把妹妹嫁给太子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连清流这个人,我们提都不能提,哼,他还嫌把妹妹害的不够苦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阮休伯皱着眉看她,面上微怒,若不是她多嘴向瑶儿说了那些话,现在岂会成这般境况。
阮芳华闪着眸子,脸色一沉,厉声道:“女儿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
书房外,一个瘦弱的身影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外跑着,慌乱的脚步踢倒了路边的花盆。
屋内的两人听见动静,彼此对视一眼,皆讳莫如深的笑了。
龙伯打开王府的大门,沉着一张脸望着石阶下的泪人。
“姑娘,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老管家,求求你,让我见见连世子吧,我们家小姐,小姐就要死了。”
桑儿的泪水已经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随手擦了擦,恳切的望向龙伯。
“你们家小姐是谁?”
龙伯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也比常人冷硬的多,用连清澄曾经说过他的一句话就是,‘没有经历过爱恨情仇,铁石心肠到近乎无情’。
桑儿年轻,不懂朝事的复杂,一心一意只想救自家小姐,哽着泪啜泣道:“我们家小姐,是,是阮侍郎的小女,阮,阮芳瑶,世子此前见过她的,老管家,求求你,让我见世子一面吧!”
“世子不在府内,姑娘请回吧。”
龙伯一听到‘阮侍郎’这三个字,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世子明知他们与丞相一派的关系,怎么还会跟阮家的人有来往,定是阮休伯那个人又出的什么幺蛾子。
桑儿见那人说完话就退回去要关门,她面上一急,提起裙子就跑上去想拦下,却还是比龙伯晚了一步,她近乎绝望,拼尽全身力气拍着紧闭的朱门。
“老管家,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有急事见世子,求求你!”
“姑娘请回吧,世子不会见你的。”
龙伯冷冷的回了一声,敛着眸子走了。
桑儿跪在地上不肯离去,小姐的命就握在她手里了,她今天,一定要见到连世子。
“瞧瞧,我们这王爷府都快变成衙门了,有人伸冤来了。”
石阶下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她眯着眼看过去,顿时大喜,“是你!”
连清澄怔了一下,看清那张脸后俏声道:“我当哪儿出了冤假错案,原来是阮侍郎府上的小丫头。”
凤归邪负手站在她旁边温声笑问:“怎么,风流债都留到那儿去了?”
“是风流债不错,不过不是我的”。
她恬笑着摇摇头,上前几步将桑儿拉起来,随手拍了一下朱门。
“我回来了,快来给本少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