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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领到任务,不是还在做准备吗?”鹿小道无赖地靠在灶台上,就等着滚油里的炸鱼出锅了,好拣大的捞上一尾来。
“反正总公会也没规定接到任务什么时候出发吧?”赫蒂霸气地一拍桌子:“都给我坐下!菜好了才准动手,谁再把生菜端上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她们的行为当即遭到投诉,总会长罗奇头都大了,向来运筹帷幄、腹黑算计的脑袋,给这群胡搅蛮缠的家伙彻底搞乱。
大厨还没走,柜台工作人员也跑上楼来,结果也是投诉:“总会长,那个暴发小队的阿善在我们那儿哼唧了一个上午,念念叨叨地说这次任务太远又太难,她们没钱准备足够的装备和干粮,马车也雇不起,走路去的话耽误时间又费鞋!你说,这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们提出来换任务?”
“这个倒没说,但这意思是明摆着。”
罗奇不耐烦地说道:“那就跟她们耗下去,告诉她们,任务期限可只有一个月!”
大厨和柜台一阵哆嗦,不约而同道:“总会长,再耗一个月下去,那些家伙还活蹦乱跳,我们可已经撑不了了。”
投诉无果,总公会重新被阴云笼盖,工作人员像是一夜之间全得了痔疮、牙疼、鼻塞、头痛,到处摆满了哭丧着的脸。
“你们怎么了?疯了吗?昨天笑今天哭的?”一位黄金级的冒险者不识趣,调笑柜台上的职员,马上就因为交任务迟到了两分钟被追罚了两个金币。
“一定得想办法把这帮瘟神送走!”不知何时起,工作人员之间在充分交换眼神后,开始各种私下的讨论,但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说到底那群臭流氓也没做什么严重违反规定的事情,从制度上没法拿捏她们。
接下来的日子犹如陷入恶性循环,每天的厨房保卫战准时上演,阿善则是除了三顿饭,其它时间全部拿来在柜台讲经磨牙,关键是没新词,颠来倒去就那几句:“我们也想走啊,可没钱怎么办呢?任务太远又太难,我们没法准备足够的装备和干粮,马车也雇不起,走路去的话耽误时间又费鞋!”
据那位柜员说,以后很长一段日子,总有一只苍蝇飞进梦来,嗡嗡嗡,来回念叨着这段话。当第一只苍蝇出现时,这位柜员就觉得大事不妙,当机立断半夜起床,找出一只鞋盒子忙活了半天,第二天又带着它上班,并且提出了最终解决方案。
“奶奶的,老子出钱送她们走!”柜员把鞋盒放在柜台上,盒子上有一条狭长的开口,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两枚金币。
“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大家一起帮帮忙吧,送走了她们对我们都好!”他喊道,尽量用声音压过厨房那边的喧嚷:“虽然要大家破费点,但平静的日子值得花这几个钱!”
他的肺腑之言引起一片感慨,柜员们纷纷起身向里面投进自己的积蓄,还有的因为身上零钱不多,特意请假去了钱庄。就连罗奇路过时,也假装咳嗽,偷偷往里面塞了五个金币。厨房、后勤甚至是门房听说后都纷纷赶来,表达了自己虽然收入不多,但坚决支持送走臭流氓的决心,因此鞋盒子里也多了不少的银币和铜币。
为了最庄严的时刻,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所有总公会工作人员已经全部聚集在门口,翘首以盼着小队的到来。
大厨对此感应最准,他琢磨着到了自己第一笼包子该蒸熟的时候,路口就出现了赫蒂等人懒懒散散的身影。
“欢迎欢迎!”那位捐献鞋盒的柜员领头向小队致意,弄得对方反而提高了警惕。
“大家伙怎么了?”赫蒂看着这不寻常的一幕,问道。
“今天是个庄重的日子。”柜员提高声调,仿佛在念诵什么:“我们将要送别亲爱的暴发小队,今后的日子我们会想念你们带来的欢乐,带着深切的思念,我们……”
“别说恶心的,送别干什么?”鹿小道没闻见包子香,所以并没有急着带队往食堂奔。
“是这样,这位阿善小姐向我们诉说了你们的烦恼,确实是可怜啊!”大厨难得满带笑容解释:“平时是我们照顾不周,所以我们决心赔罪!”
“叮铃叮铃”——柜员摇晃着鞋盒,里面的金币、银币、铜币发出悦耳和谐的乐章,仿佛一首略带伤感的离歌,又像是一章充满诱惑的勾魂曲。
“这是我们大家的心意。”他说道,无比诚恳:“我们完全支持你们的冒险事业,希望这一点点心意能够帮助你们踏上征程,用你们手中的刀、剑,弓箭,哦……还有锤子,替帝国争取荣光!”
“就是赶我们走呗……”阿善一语中的,不过还是很开心地接过了沉甸甸的盒子,在耳边又使劲晃了晃:“有一百个金币吧?”
“昨天清点了一下。”柜员讨好地说道:“一共是一百零八块金币,四十七块银币和十三枚铜币。”
“那我们还去做任务干嘛?这不就够用了吗?”鹿小道一阵吱吱坏笑,惊得送行人群纷纷捂住胸口,感觉心律不齐。
柜员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语气平静而和善地说道:“话不是这样说的,这些钱是资助你们路上用的,这次是指定任务,难度确实挺大,所需花费不小。但总会长还请我转达,希望小队尽早启程,按时完成任务,一帆风顺!”
“祝你们旗开得胜!”“一定顺利哦,听说黄叶镇也有不少好任务呢!”“想你们会写信的,就寄到黄叶镇去喽!”送行人群乱哄哄嚷着,让不少路过的人停下脚步来看,也难免产生误会:这支冒险小队还真是受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