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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不会真的给她妈妈带回去吧?她走了我们怎么办?”弥乐一边嘱咐米尔鲁鲁多放点油,一边提出自己的担忧。
“不会的,我们想办法把她妈妈赶走!”鹿小道握紧拳头,咽着口水表达了誓死一斗的决心:“晚上我就再化妆一下,站到她床边上,保证不到天亮就见不到人啦!”
“我倒觉得,赫蒂妈妈说的也没错,赫蒂确实该考虑嫁人了。”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奥莉雅一语击破同仇敌忾的氛围,让那群嗡嗡叫嚣的苍蝇们诧异不已。
“奥莉雅,你怎么会想着让赫蒂离开?你们不是相处了很久的好朋友吗?”弥乐问道。
“你和赫蒂一样大吧,怎么不考虑嫁人?”鹿小道也问。
奥莉雅耸耸肩:“我没家人逼婚,所以不着急。至于赫蒂,你们真的想她一辈子不嫁人,留在小队里?”
“这样好像确实太自私了。”麦儿也开口道,但与奥莉雅一样,她对赫蒂是否就此离开依然并不是那么确定。
“我回来了。”阿善在这时出现,额头上布满了热汗,气喘吁吁,看样子跑了不少路:“现在战况如何?”
奥莉雅努努嘴,小声道:“僵持着呢,一个在房里躲着,一个在屋外守着,都不肯让步。”
“援兵呢?”鹿小道见阿善空手而归,赶忙问道。
“别提了,赶了个早却吃了个瘪。”阿善苦笑道:“我直接去了皇宫,本来想找安丽卜公主,回来压一压赫蒂妈妈,可是见到的却是王后。她说,这是赫蒂家的家事,皇家不好干涉,以权势压人。她还说,赫蒂年岁确实不算小了,当妈的操心婚事,换谁家都一样。所以这事情,说到底还是看赫蒂本人的意愿,而不能是小队强留。因此空耗了半天口舌,连安丽卜公主面都没见到,我就回来了。”
“赫蒂自己的意愿?这不明摆着吗?”鹿小道指指走廊尽头那扇闭紧的房门:“现在是她妈妈在强迫她,又不是我们!”
阿善摇摇头:“眼下是这样,可我们恐怕最终还是得考虑一下退路的问题了。”
“你说,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破窗逃跑?”弥乐突然问道。
“不会。”阿善一笑:“这是她自己花钱修的房子,她舍不得。”
晚饭时,赫蒂还是没开门,只是米尔鲁鲁从坡上的环道绕到窗户那里,递进去两个馒头,馒头片开了,里面塞了些碎肉。现在坐在赫蒂位置上的是她母亲,看着暴发小队成员在餐桌上群魔乱舞,心中略感震动,没想到闺女竟领着这帮疯丫头与魔兽搏命,也亏她弹压得住,以前似乎倒是低估了。
“我说,大松鼠牙,你自己碗里不是有肉吗?”赫蒂母亲被鹿小道骚扰,一连被拖走了两块肉,不禁问道。
“哦,忘了不是赫蒂了,习惯了,嘿嘿!”鹿小道抹了一把油嘴,满不在乎地又把小叉子伸向另一边弥乐的碗里。
“奥莉雅,你也不小了,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赫蒂母亲话一出口,热闹的餐桌立刻安静下来。
“我以后会找个合适的人,现在还想继续战斗。您知道,我喜欢打架。”奥莉雅拍拍靠在身旁的大刀说道。
“那你们都不想想,以后年纪大了,打不动了怎么办?总要为退役后的生计打算一下吧?”赫蒂母亲说服不了自己女儿,于是也不放过眼面前这帮家伙。
“我们都有打算的。”坐在桌子末端的阿善嘻嘻笑着插话:“奥莉雅喜欢打架,本身又是火属性,以后是个好铁匠,连煤炭钱都能省下不少;麦儿嘛,自然是要当医生的;弥乐腿脚勤快,又心黑手狠,将来说不定能当个市场管理员;米尔鲁鲁准定是个作家或者厨师,当哪个应该都不错;我嘛,将来带着阿糯做生意,当个超超级大商人——说起来,最没出息的算是鹿小道,啥本事都没有,唱歌都不好听,她只能回隐城当个富二代。”
如此过了两天,紧张的局势并未化解,倒是在北郡订购的第一批烈酒如期运了过来。坡下早有搭好的几间木板房,地板下又有暗窖,专门用来储放物资。装酒的马车一到,那些个大酒桶就滴溜溜滚起来,被那像张开兽口似的的地窨子挨个吞进肚中。
“你们还有不少生意嘛……”赫蒂母亲看着除了龟缩着的赫蒂,整个小队都在忙进忙出,排着队轮流滚动着大酒桶,繁忙得像是一群储冬的蚂蚁。
阿善热的一头大汗,百忙之中答道:“说起生意,我们小队做的可不少啊,鬼屋豪华游、热血计划、《平叛记》的连载和演出,现在还卖酒!”
“还是做生意靠谱,不管怎么样,总还是有口吃的饿不死。”赫蒂母亲由衷叹道:“可惜赫蒂眼高手低地看不上,总嫌人家油滑软弱,说的好像她自己多能干一样!”
“赫蒂是很能干啊,领着一队人出生入死,您知道不,我们可是赫赫有名的不死人冒险小队!”弥乐滚着酒桶从身边过,大笑着答道。
“就是就是,除了脾气差爱炸毛小气吝啬,赫蒂其它方面都挺好,唉,奇怪,她这臭脾气也不知道像谁?”鹿小道风一样滚着酒桶一闪而过,还别有深意地瞟了赫蒂母亲一眼。
听了鹿小道疯言疯语,阿善灵光一闪,干脆停下酒桶笑道:“其实赫蒂不肯走还是有苦衷的,我们和隐城的大霜君公爵有个私下的约定,要把鹿小道培养成才,小队这些个赚钱的路数,也都是隐城帮忙暗中照应着。您看,这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总不能对公爵大人没个交代吧?这以后生意也不好做啊!”
“放屁!”谁料几天相处下来,赫蒂母亲早看穿那位公爵之女假小姐真流氓的面目:“养个鹿小道,累死一家人!你当老娘傻吗?好养活的话,隐城的公爵怎么不自己养?搁这儿来,明摆着是家里的累赘,眼不见为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