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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道士看没有人反对。便让账房来清点一下财物、人物都清点成册,给杨氏六房送去。
潘道士与谢老三沐浴更衣,梳洗一番。两人骑着两匹瘦马就往晋原县城。潘道士到了杨氏六房门前,又有别的事要办。就让谢老三一人前去,反正这谢老三也算是有见识的,不至于将这事办得不漂亮。
此番,谢老三将名册恭恭敬敬递上,对杨清让说:“小郎君说得是,是在下多嘴。”
“谢三爷莫要见外,日后,都是一家人。”杨清让拱手道,接过他手中的名册,便问,“不知诸位当家可有别的要求?”
“小郎君客气。杨氏六房对翻云寨的大恩,没齿难忘,哪能还有别的要求。”谢老三回答。这其实是潘道士教的,说九姑娘与杨氏六房不是亏待人的主,你不提要求,他们自然会为你考虑周全,你提了,反倒没有什么好处。
谢老三依照潘道士的话回答,杨清让一听,沉思片刻,说:“这几日,倒也没啥事。那寻找盐矿的事,我也不妨与你们透露一二,这是益州大都督委托杨氏六房以及晋原县县衙一并进行,属于朝廷的事。这边厢,我们要活动一二,你们那边也做好准备。当然,具体情况,我要先看看名录,分配一下人数,再做定夺。”
“这是自然。”谢老三很是恭敬。
杨清让继续说:“再者,这事要上报朝廷,就要请你们缓几日,耐心等待几日。”
“是,是,我们等。”谢老三回答。
杨清让笑道:“谢三爷来此,也不能空手回去,正巧九姑娘有礼物送你们。”因为张嘉一句话击中阿念,于是他突然之间魔障,觉得似乎她的悲剧全是她带给她的。越想他越觉得难受,恨不得彻底远离她,好让她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她忽然对张嘉说:“像我这样璀璨的人,无论与他是否牵扯,都注定是要走不平凡的道路。这么璀璨的人,注定是要遭人记恨的,不在此处,就在彼岸。这就是命运。”
张嘉无言以对,大约想要揶揄她两句,却也说不出话来。江承紫就嘿嘿笑,说:“好了。纠结那么多作甚?这一世不是上一世的翻版,也不是上一世的重复,更不是上一世的延续。这一世是独特的一世,是上天给予我们最佳时机,来创造一个最强大唐。若你们还是纠结于旧日的命运,那就没意义了。可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张嘉,尔后又回头看坐在主位上的他。他虽然失魂落魄,但也认真在听她的话。他虽然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但她这一段话却让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震动,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春日的暖阳投射下来,春水乍现。
“人永远只有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活在当下,把握当下,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她又说,然后就说还有事,留了他与张嘉在这里相对。
她说话的时候,夹杂着一些错误的说法,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总是分不清前后。但他却很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沉湎于过去,或者空想未来,都是无意义的举动,最有意义的是做好眼前,把握好每分每一秒。
她走后,张嘉忽然感叹一句:“你与我,也许从未了解过她。她也许是比你我所认识的她更强大。”
他“嗯”一声,第一次很平和地与张嘉对话。
也是这一刹那,他忽然就醒过来,这一世已经与她相逢,而且她依旧爱着自己。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携手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去创造崭新的未来?
所以,他在她离开后,忽然站起身,笑道:“我竟魔障了。”
张嘉一愣,姚子秋也是愣住。他宽袖轻摇,说:“我去沐浴更衣,这夏日不及时沐浴,浑身不是滋味。”
他沐浴更衣,长发湿哒哒的,就披拂着去找她。远远的,就瞧见她端坐在案几前,煞有介事地写字。执笔姿势很是稚嫩,像是不习惯似的,但她那一手簪花小楷却又像模像样。
他微笑着在她面前坐下,斜倚在一旁,他发现她写的字,虽然漂亮,但却总是会写错字。那模样可爱至极,像极了前世里过早夭亡的安康公主。总是笨笨的,一本正经地练字。
他瞧着她,满心都只有一个声音,今生今世,这个女人都必须是我的。无论前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都必须对她不离不弃。
他以为自己的举动,她应该放心。殊不知,这家伙还这样不放心他,还在晚宴后,约他后园赏月。
他垂眸轻笑询问她要说什么。她张口半晌,才问:“你,你自己释然了么?”
“自然,你那番话,我若没点动容,却如何配得上你?”他笑嘻嘻地回答。
江承紫仔仔细细地瞧他,似乎真没有一点阴霾,她这才放下心来,说:“如此这般,正好。我便放心了。”
他轻笑,只觉得暖意融融,若是可以,就此停下来,与她这样岁月静好地过。不过,他到底还是顾及她的名声,打趣说:“你也是大家闺秀,即便觉得这俗礼无趣,也得遵守。”
“嗯。我知晓你在意我名声。”她点点头,也觉得该注意一些,免得让爹娘担心,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说告别,却良久都还在依依相望。
不知又对望多久,才各自回屋睡下。
第二日,依旧是响晴的天,翻云寨一大早就送来名册,还说已经整理好山中好手,就等主人家一声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