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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唠唠叨叨,梅蕊到底知她为何晚归,并非真是怪她,再说大圆脸正值长身体,多吃、能吃也是应该。
尽管她不会真饿着,渴着。心疼她的梅蕊还是倒了杯热水与她,锅里热着的饭菜亦端出,摆在桌上。
路上想过的肉片汤,爆肚片,炒猪肝……各种肉食,不见踪影。孙少恩禁不住有些失落,不过这带着浓浓亲情的经典菜肴——红烧肉,能放开肚皮,大吃一餐猪肉,还是满足的。
美滋滋地含进一口饭,巴嗒巴嗒嘴儿,立刻皱起了眉头。一股烧焦味,苦的难以下咽。
梅蕊时刻注意她,“吃不下便吐出”恐怕她不够吃,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了她,因此,并不知这饭的口感。
想不到梅子姐也能做出这般难吃的饭,心里窃喜,却是硬着头皮咽下那口饭,再送进一大块红烧肉。
嚼碎的肉汁,忽地眼睛一亮,食欲大增。孙少恩手不停,嘴里的还没咽下去,手上的筷子便又夹起了一块往嘴里塞。她吃过的红烧肉不少,却不曾这般即刻秒杀她味蕾的。
“少恩,慢些,锅里还有”怕凉得快,并未全端出,锅里还剩了些热着。
肥瘦相间,香甜松软,肉质滑嫩,入口即化,真是美妙无比,“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梅子姐,你做的真好吃”
“莫非这道菜放多了糖,少恩嘴巴甜的”她爱吃,梅蕊自是高兴,打趣时亦不忘劝道,“尽管好吃,红烧肉始终是油腻,不可多吃”
关键是她白天吃太多。
“嗯!”孙少恩乖乖轻点头,又夹起一块肉片,这次轻轻地慢慢咀嚼。这红烧肉,她尝出了与众不同的味道,爱的味道,梅子姐的味道,难怪她喜欢。
见她每次口里含着饭都是与肉一并吞下,梅蕊不由探出身子,从她碗里挑出两粒米,送进口。继而深皱眉头,勉强自己咽下肚,“少恩,这饭吃不得”
意识到她要抢自己的碗,不想浪费她的心意,孙少恩吧啦两下,半碗饭进了肚。顿时,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里蔓延开来。
“你……”见她与自己作对,梅蕊简直气歪,险些从她嘴里抠出,这饭会吃坏肚子的。
“梅子姐常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米饭是浪费不得,我身子骨好,不会有事的”像是吃了胆汁般,苦不堪言,恨不得多吃几块红烧肉解苦,但为了说服她,也只好猛咽口水。
“你若是还饿,我再煮”即使她家并非十分富裕,但大米还是存有好些,因此并没当初那般看重。虽浪费是可耻,然事关大圆脸的,浪费又何妨。吃进肚的,梅蕊管不着,但另一碗是决不能吃的,又眼疾手快的倒掉那碗米饭。
.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孙少恩看得目瞪口呆,然而她手上的裂口却是触目惊心。
见她上下滚动的喉咙,梅蕊误以为她饿得紧,系上围裙要煮饭。
孙少恩静静的向前两步,伸出修长的手臂绕上前,穿过她的腰,从身后紧紧抱着她,“梅子姐”声音糯糯的,眼底掩不住的怜惜,那般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心里却如五味瓶俱杂着,梅子姐为她张罗吃喝穿,伺候她拉撒,这手都冻成咋样了。
“那么大的人了,还要向梅子姐撒娇?”顺势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又反复摩挲着覆于自己腹部的手。
她的肩膀不够宽阔,她的胸膛不够厚实,却是自己停泊的港湾。身上的重量都交予她,梅蕊舒服得不想再离开。
“梅子姐的手可是痛极?”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反手扣住她的手,两道微微皱起的浓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那夜少恩被我刷过的手是否也是痛得紧?”微微扭转脖子,仰脸看她,双目犹似一汪清水,深不见底,满是深情。
“不痛”
“梅子姐亦是不痛的”
为不使对方担心,两人都睁着眼说瞎话。
埋在颈肩的圆脸,摩娑着她柔嫩的细颈,呼出的暖气更是使得梅蕊酥麻得想要躲闪。
温存一番,梅蕊微微用力挣扎开来,想着给她烧饭。大圆脸正是长身体时,饿不得。
在她脱离自己怀抱时,孙少恩趁势解下她腰间的围裙,重新系自己身上。说梅子姐的手不痛,她是不信的。
知她好意,梅蕊并不阻拦,再说她的手确实痛得很。
‘呼’地吹一下,火折子点燃,抓一把麦草做引火柴,再放进灶膛的中间,接着烟就冒了出来。孙少恩即刻用棍子挑得麦草架起来,形成一个空间,对着烧着的麦草使劲吹,不一会明火就开始烧起来。
灶洞里,柴火熊熊,映得挤坐在一条灶矮凳上烧火的两人满脸通红。
旺火烧的粥很快滚开,继而转微火熬煮,直至米粒开花时,孙少恩揭开锅盖,放入用盐油腌过的廋肉,搅拌,煮至肉烂粥稠,再撒上葱花。
一会儿的功夫,健脾养胃的瘦肉粥便上桌。
粥正蒸腾着冒热气,梅蕊用勺子慢慢地边搅拌边喝,粥不稀不稠,有点烫,恰好暖胃。
开胃而香润的瘦肉粥,孙少恩一仰头便呼呼噜噜地喝下去,低头时却发现衣襟上洒下了几滴粥,撩起衣襟,伸长舌头将粥滴舔入口中,那红烧肉却是不再吃的。
好几碗粥下肚,肠胃感到分外熨帖、分外舒适。肚子有料,孙少恩开始昏昏入睡,张大嘴,打起哈欠来。
恐怕她睡着,耍赖不肯洗澡,这一身的腥味……梅蕊赶紧推搡她去洗洗。
张大的圆嘴,溢出两滴泪来,孙少恩偏不肯先洗,待她吃完,自觉收拾碗筷。
澡房内到处烟雾弥漫,恍若身临仙境。
倒满浴桶的水,孙少恩死活不肯出去,说什么她的手碰不得水,昨日帮自己洗,今日也要伺候回她。
她在,梅蕊自然不好脱衣,又暗自翻白眼,她的手还没严重到要人伺候。
两人僵持好一会,浴桶弥漫出的烟雾亦是慢慢散去。
生怕白白浪费了这桶水,梅蕊豁出去似的,背对着她解开衣带,一件件脱落。反正一同待过在浴桶,也不怕她看了去,自当她是透明。
热水漫过胸口,毛孔顿时大张,梅蕊惬意得背靠桶沿,舒适的让人不禁放下戒备,全身心沉醉其中。
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的披肩柔发,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淡淡入鬓的蛾眉,碧水淋漓的双眸闪烁如星。
一切都是诱人可口,想必常人看了都可化作衣冠禽兽,恨不得吞她入肚。
如此美好的她,几乎闪瞎了孙少恩的眼,雾气携带着她的体香窜入鼻中,更是迷了心。
身子不由自主的,倒象被什么人拉扯行至她身后,唇不自觉的吻了上去。尽管昨夜与今早,欲*火焚烧,此刻,却不带一丝*,有的只是深深的不舍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