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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衍扫了眼桌面，没头没尾地问：“你吃完了吗？”
“还有一个汉堡，你又不吃，我也吃不下了。”
“打包。”江时衍说。
温璟“噢”了一声，“我去要个袋子。”
“一起去吧，正好实践一下。”
温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实践什么？”
江时衍走到前台，礼貌道：“您好，麻烦给我个袋子，我男朋友要打包一个汉堡。”
“噢……好啊好啊。”前台小姐姐愣了一秒，笑嘻嘻地递给他一个纸袋。
温璟已经溜回了座位，囧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江时衍淡定地走回来，把汉堡装进袋里，“走了，温璟，头杵裤裆里干嘛？”
温璟抬起发红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毒江时衍。”
“不是你说要大大方方的吗？”
“我有说让你来肯德基发疯吗？”
江时衍勾过人的肩，“走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
温璟一路挡着脸出去了。
“害什么羞啊。”江时衍在拉门时故意说。
“你踏马闭嘴吧。”温璟一路跑回了车上。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低头捣鼓着手机。
江时衍知道他认识的人也不少，八成是在回复一些拜年信息，但回复个消息至于一会儿深锁眉头，一会儿摇摇头叹气吗？
“在忙什么呢？”江时衍终于在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没忍住问。
“啊？”温璟抬了一下头，手指还悬在屏幕上。
“我们初几回去？”他问。
江时衍觉得他是待的不自在，想问才问得这话，毕竟都问两次了，“你定，想初几都行。”
“我定啊……”温璟又低下了头，嘀嘀咕咕嘴里叨念一气。
江时衍看着绿灯亮起，一脚踩下油门，愣是一句都没听懂。
温璟自己盘算了半天，今天初二，如果初三初四走有点赶，阿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而且那个日子正好是在初五……
“要不干脆过了初五初六？”
“行啊。”江时衍一口答应，又问，“你还有这种讲究？”
“什么讲究？”
“初五初六不出门。”
温璟拖着调子“噢”了一声，“是啊是啊，岁数大了，就开始迷信了。”
“……”江时衍听他胡说八道。
两人又在附近超市逛了一圈，找了个卫生间亲热了一会儿，才回了家。
客厅里又坐满了人，探亲的、聚餐的、打麻将的都已经回来了，江时衍进门的时候，小姑姑嘴上正念叨他。
“哎呦，刚说你小子跑哪去了，大半天不见人，你就回来了。”
“哎呦小温温快过来坐，冻得嘴红鼻子红的。”
温璟心虚地摸了下鼻尖，江时衍这条发情的狗，逮住他就一顿啃咬，差点在卫生间搞了一次。
江时鑫看着两人手里各拎着购物袋，主动接过喜滋滋地问：“这都买了什么啊？”
温璟脱口而出：“噢，阿衍说晚上吃火锅。”
小姑姑一口茶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