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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有了孩子之后,整个人都会变。
江澜之前多有纠结,无论凌彦幽给了她什么样的保证,她都难免有点儿胡思乱想,担心自己与凌彦幽不相配,担心自己适应不了凌彦幽的家族,也担心未来的凌家人刁难自己。
可是突然间,她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然后她所有的心神就不自觉地放在了肚里的孩子身上了,其他的一切杂思对她来说,仿佛从未存在过,她再没有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反而心中充满了对孩子的想像,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凌彦幽取笑她,说如果知道一个孩子就能解决她胡思乱想的问题,那他们早就应该要孩子了,凌彦幽的这话引来江澜的一顿白眼。这话虽然是玩笑,可对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公平。
第二天,凌彦幽陪着江澜去见了陈老医生,把情况对陈老医生一说,陈老医生一番把脉之下,却没法确定,他也没有否定凌氏族人的判断,而是叫他们五日之后过去,到那时候应该就能把得准确了。
虽然江澜怀孕的情况没有得到陈老的确认,但是每一个人包括江澜自己都已经确信她是真的怀上了的,所有人对待她就像是对待易碎品一般,小心谨慎到了一定的地步。
江妈每天都要问凌素雅很多当初她或是她们族人怀孕的事情,一付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到后来凌素雅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对江妈避而不见,江妈骚扰不到凌素雅,转而把从她身上问到的东西灌输给江澜,对她又是啰嗦又是指手划脚的,简直恨不得以身相代似的,弄得江澜非常不乐意。
不但江妈对江澜多有管束,其他人也很刻意地要求江澜小心这个,注意那个,江澜感觉自己生活突然不能自主了,真是难过得要命!后来她干脆自己躲进空间里散心了,在空间她不可能出事,大家都放心,不会再有人对她过多地ao心,她也不用再忍受那些好意给她带来的困扰了。
时间过得很快,江澜在陈老医生那儿确定怀孕的事实,然后就到了她与凌彦幽的婚礼了。
他们的婚礼办得非常隆重,但因为江澜意外怀孕,本来应该由她来做的很多事情都被简化了,招待各位宾客的事情也全都交给了凌彦幽及双方的父母、族人或心腹,江澜就这样度了一个省心省力省时的婚礼,真正地成为了凌彦幽的妻子。
“新婚燕尔”,本该是轻松的、甜蜜的、自在的,可是因为江澜的怀孕,她无法轻松自在,因为她要养胎。她充其量只能是甜蜜的——除了一些不能做的事情,凌彦幽什么都顺着她。
指使着凌彦幽给他们未来的孩子布置婴儿房,造游乐场,制造孩子各年龄段要玩的各种玩具,制作孩子各个年龄段会穿到的小法衣……等等,江澜大概把自己的郁闷化作了指挥凌彦幽的动力了,凡是她能想到的,她就要指使着凌彦幽按她的意思去做,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凌彦幽也愿意顺着她。
婚礼过后,凌家的族人们都先后离开地球回去了,只有凌叶吉与凌素雅两夫妇留了下来,几年时间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他们并不急着马上回修真界去处理事情,而是打算在地球等着江澜把他们的“孙子”给生下来。
他们不但自己留了下来,还把家族里的工作相当于人类医生的族医给叫了过来,让他们负责看顾江澜,并且给江澜传授一些孕妇须知,教她们夫妻俩个以后怎么养孩子等等。
这些东西凌彦幽与江澜确实不知道,就连凌氏夫妇这两个不负责的父母也不是很清楚,因此凌氏夫妇,还有江爸江妈都很感兴趣地与江澜她们俩一起学习,务求将来能成为一名好爷爷、好aiai、好外婆、好外公。
江澜虽然生的是个蛋,但是理论上,她的怀孕时间也与大家一样,都是十个月。
江澜怀胎九个多月的时候,她顺利地生了——生了一颗小木瓜般的蛋。
这一颗江澜本以为一用力就会被挤碎,所以不敢用力,后来才好不容易在族医的鼓励下生下来的蛋,不但能自己蹦蹦跳跳,他的外壳还有着江澜难以理解的硬度。
这是一颗顽皮的蛋 ,最终江澜给自己的孩子下了这样的定义。
看着在那儿蹦蹦跳跳,没有一时一刻不动的大白蛋,江澜与大家都一样,看着他就能乐半天。
这颗被取了小名为安安的大白蛋,他吃得是凌彦幽爸爸给提供的真元力,每天都会长大一些,他有五感,仿佛还能听懂大家在说什么,偶尔还会放出精神力来与大人们进行交流,虽然那精神力传达的意念并不清晰,但却非常让大家喜欢。
不过,与安安进行精神力交流时大家都会很小心,避免伤害到安安尚嫌脆弱的精神力,他的爷爷凌叶吉为了保护他的精神力,还特意给他做了个可以阻止精神力外放并且还可以保护灵魂的帽子,在家环境安全时不戴,外出时就会套到大白蛋的“脑袋”上,这样可以避免安安受到意外伤害。
是的,虽然安安是只大白蛋,但是江澜并没有特意将他保密,也没有特意把他的身份公开,知道安安身份的不会去乱说,不知道的那些只会以为他们基地长喜欢一只像蛋形宠物。
凌彦幽给安安做的那么多玩具,有些安安已经可以玩了,每天他就像是一个调皮地普通小孩一样,会哭闹,要吃的要玩的,调皮捣蛋不听话,疯起来比任何一个小孩子都要让人头疼,江澜总担心他那据说非常硬的壳会被他自己摔裂,想像中的一地蛋清与蛋黄总让她感觉很可怕,为此,家里已经完全见不到任何蛋的影子。
因为江澜看到蛋,难免就会想到自己那个大白蛋安安,然后打蛋、敲蛋、煮蛋、吃蛋等一系列与蛋有关的事情,都会给她那些不美妙的联想,几乎形成了生理性的排斥了。
就在江澜重复着每日的节目,看着安安大白蛋在那儿自娱自乐,蹦蹦跳跳的时候,忽然就见安安突然蹦了一个极高的高度,弹到了房子的天花板上,然后又重重地摔下来,啪叽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江澜与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暗道这安安小宝贝玩这个真是百玩不腻啊,一点儿都不怕疼啊!
正在江澜以为安安还会像以往一样,摇晃着圆圆的身子,再次蹦跳起来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清晰的蛋壳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一道稚嫩的婴儿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