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心弦上的你),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朝曾亦舟慈柔一笑,将他带到梁延川面前,说道:“延川,我就问你一句话,小舟这人值不值得你信。”
梁延川倒是被妻子的正气凛然逗笑了,难得露出了笑容,点头首肯:“信。”
“那你觉得小舟人品怎么样?我只要你一个字。”
“好。”
问完,白梓岑心满意足地向梁语陶使了个颜色,暗示已有把握。
过了会,她便正色朝着丈夫梁延川道:“我们梁大检察官阅人无数,断定一个人的品质自然也不会有差。况且,我白梓岑从二十一岁起认识你,从来没见过你对任何一个人给予这么高的肯定。所以,我想如果是由小舟在久江市照顾陶陶,你应该也不会有理由的对吗?毕竟,刚刚我问过你,你的话已经充分表达了你对小舟的信任了。”
梁延川不服输,辩解道:“小舟的公司刚进入正轨,根本无暇照顾陶陶。”
“那没关系啊,就让陶陶继续住小舟家好了。陶陶是成年人了,会继续照顾自己,我们只需要小舟每天确认她的健康安全就好了。”白梓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着。
梁延川终于认识到,对白梓岑根本是对牛弹琴。于是,转换了思路,投向一旁静默的曾亦舟。
他说:“那你问曾亦舟,他愿不愿意照顾陶陶,愿不愿意让她住他家?”
梁语陶自是了解父亲梁延川的个性,若是曾亦舟答应,怕是她父亲也没有寰转的余地了。于是,当梁延川话音刚落,她忙不迭地就喊了一声:“曾亦舟……”
声音绵长,尾音柔软,还带着丝丝哀求。循着适当的角度望去,曾亦舟还能看见梁语陶忽张忽阖的嘴唇,约莫是在说“求你了,求你一定要答应。”
白梓岑显然也看见了梁语陶的诉求,就压低了声音,用梁延川听不到的分贝,伏在曾亦舟的耳边说:“小舟,今天就当是卖岑姨一个人情,陶陶想留在这儿,岑姨舍不得她。”
母女俩人的齐心协力,倒是让梁延川有些动容。他不由得放松了表情,盯着白梓岑向曾亦舟窃窃私语的模样,笑道:“小岑,你这是在买通证人。”
白梓岑瞟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可没你那么懂这些法律名词,我只知道,今天如果小舟肯了,那陶陶一定是要留在这儿的。”末了,她还不忘向曾亦舟送了个颜色,补充道:“小舟,你觉得呢?”
终于,沉默良久的曾亦舟,幽幽地开起了金口,答了一声:“可以。”
曾亦舟话音刚落,梁语陶就立刻从病床上蹦了下来,她倒也不顾父母的在场,欢快地抱住了曾亦舟的脖子。无奈于吊瓶的桎梏,她只好单手搂着他,嘴里还“嗷嗷”地叫着。
“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梁延川责斥道。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白梓岑却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一直把陶陶放在美国养,她染点热情奔放的脾性也是正常。况且,她和小舟都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了,高兴了抱两下又怎么了,你又是凑什么热闹。不过吧……”
“不过什么?”
白梓岑托腮沉思:“我倒是觉得,小舟这孩子,做女婿更不错。”
“陶陶现在才几岁,你着急什么?”
白梓岑愣了半秒,总觉得梁延川的话有哪里不对劲。过了半晌,她才终于反应过来,梁延川竟是没否决她让曾亦舟做女婿的想法。过了会,她才一本正经道:“既然你都不直接否定我想让小舟做我们家女婿的想法了,那你以后跟小舟说话小心些。”
“为什么?”
“因为啊……指不定哪天他就真的成你女婿了,指不定你哪天得把女儿交给他。所以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把你家姑爷伺候好了,说话也客气点。不然,哪天他不高兴了,欺负的就是你女儿了。”
“他敢。”
彼时,还开着玩笑的白梓岑和梁延川,俨然没有想到,如果曾亦舟真成了他们梁家的女婿会怎么样。
当然,如果笑言成真,这也应该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