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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会?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再说……”说到这里,祝玉妍长长叹息一声,“师叔她亦是一个可怜人啊。”
当下,便将余梦依之事一一告知边不负,边不负听罢,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只听见他在黑暗中长长的呼吸声,这种静默,让祝玉妍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原来如此!”边不负的声音有些哽咽,“原来,她不是扔下我。她也是身不由己……只是,为什么他会那么残忍呢?明明她才是她的原配妻子,但是他怎么可以那么绝情狠毒。他如何忍心……”
边不负在知晓自己身世的时候,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却没有想到他的亲生母亲的命运竟然是如此的凄凉悲苦。换成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手造就了亲生母亲一生悲剧的事实。祝玉妍唯有将头靠在边不负的肩膀上,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就是这样便好。就让她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
“她不应该偷取阴癸派的天魔策,大概,这是冥冥之中的惩罚吧。师姐……只是,我还是很难过……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就算是她犯了再大的过错,我也没有办法怪罪于她。师姐,她对阴癸派犯下的错误,便由我来弥补吧。”
“不负,我已经原谅师叔了。你莫要多想,若有错,也是……”祝玉妍本来脱口而出的“那个大变、态”硬生生忍住,是啊,其实心中最难过的就是不负了。这一刻,祝玉妍从未有过的恨一个人,对,恨那个高高在上的昆仑山的主人,造就了,师叔余梦依一生的悲剧,还有不负的。
“可是,师姐……我都还没有叫过她一声‘娘亲’,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那样离开了呢?”
他的声音哽咽,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祝玉妍感到自己的手上有热热的眼泪滴下——那是不负的眼泪吧。
那个人,怎么可以,让不负伤心到如此地步!然而,给他造成如此伤害的那个人,偏偏她动不得。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杀莉娜依雅,可是,那个人呢?
倏尔,黑暗中传来驼铃声,对,这是,祝玉妍放在身上的血色驼铃,听到这个声音,祝玉妍轻声道:“不负,你听,这是‘沙漠之花’的声音。你知道吗?这是师叔留给你的,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当初师叔、莉娜依雅还有‘那个人’以‘沙漠之花’为信物,订下约定不伤害对方。师叔想尽办法,重新得到了‘沙漠之花’。它原本便是大明尊教之物。就在我被关押在石室的时候,发现每只驼铃里面都有一个精巧的机关暗格。里面的碎片拼凑出来便是大光明宫的机关图。若不是如此……我也不能顺利带你出来。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是你的母亲,救了我们。”
原来如此,母亲,这是你在天之灵在庇护着他们么?一切因它而起,也因它而生。原来,你也是关心着他的……
回想方才的情景,思维也慢慢清晰起来:“那么,师姐。你让我和杨令仪拜堂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走上玉座。因为机关,就在那里,是吗?”
“嗯。”想到刚才的情景,祝玉妍也有些难过,勉强笑了笑,“我们怀疑大尊是宋缺的舅舅杨修齐。我那样逼你和杨令仪拜堂,一是为了宋缺的安全和大尊做交易;二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正殿的玉座,而你们在奉茶之时,才好将你一起带走!否则,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将你拱手让人么!”
听到祝玉妍霸道的宣言,方才压抑在心上的不快,也渐渐散去,此时,才后知后觉祝玉妍靠在他背上,温热的气息扰得他的身体酥酥麻麻。然而,一想到杨令仪,边不负声音就有些哀怨了:“就算是这样,师姐知道吗?那时,我可真难过死了,我是宁愿死,也不要和她拜堂的,若不是师姐的命令。那个人即便杀了我,我也是不会的。可是,现在我和杨令仪拜堂又算什么?”
“那算什么?”祝玉妍的声音显得有些霸道和任性,“没洞、房那就什么也不是。再说成亲之事,本就是两情相悦,他那般逼迫于你,又如何?即便是说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媒妁在何处?父母?哼,师叔临终前,可是将你拜托给我了。所以,那本来便是一场闹剧,又算得了什么?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可以说,祝玉妍的话,在那个时代,不管在任何人的面前说,都是惊世骇俗和蔑视礼法的,是会被指为不知羞耻。但是她偏偏是在边不负的面前说,她便是说什么,边不负永远都会相信的。这样的霸气和倨傲只让边不负觉得欢喜。想到祝玉妍说,自己是她的,边不负有些傻气地脱口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和别人拜过堂就好,本来我也不在意那场闹剧的。”
似乎没想到边不负会说出这句话,祝玉妍微微一怔,内心变得柔软无比:“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