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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名别想了,总得给人家一点身前财务吧?
这个原因叶云是不好去跟霍去病明说的。
只能用其他理由搪塞。
霍去病索性便直接到了长歌城。
没过几天,于谦也来了,还带着一种北方大户、地方豪强。
“这些便是北方以及西南的本地豪强吗?”
五月十八,长歌城大殿后园养心亭处,叶云接过木明河递过来的小折匆匆扫过一眼,皱着眉头略有所思。
“依照先前和诸葛丞相商讨过的决议,今日便要会见这些人了,不过好像没有北方宗教人士?”
木明河递完折子接着便退了,忽然听闻叶云所言,本能地上前搭话,听到后面那句“没有北方教士”,便立即醒悟,缩回踏出去的半只脚,只等他人上前作答。
“殿下,这些便是外廷组成人员。”
果不其然,于谦拱手一礼,旋即出列面无表情缓缓而言。
“听闻殿下欲览北方以及西南民心,邀请地方豪强组成外廷,已备参政咨事,臣与长孙丞相根据殿下旨意草拟此份名单,至于北方教士,臣等却有邀请,皆有推辞。”
“推辞什么?”霍去病一脸疑惑的望着于谦。
“外廷虽然参政议政不执政,可也是个官位,怎么做官还有人推辞的?这些神婆巫师不都是最喜欢这个的吗?平时便要在民间坑蒙拐骗,若有了官家联系,有着官家权威坐镇,岂不是更容易糊弄百姓?”
“咳咳。”叶云轻咳一声,只能换个话题。
“兴许是确实有事走不开吧。”
叶云一身华服,提着写满名单的折子也不言语,只是起身走出亭子,身后一众文武早已察觉,只因诸葛丞相不在,好似大人不在的小孩子一样,没了主心骨,所以不好上前说话,也就这么没头没尾地跟着。
行至军机处,叶云忽然停下,转身望一眼霍去病,却是直接越过霍去病去唤在霍去病身后的于谦。
“廷益(于谦字廷益)先生是做过兵部尚书的,军略必然要比孤强,来跟孤说说你对此战的看法吧。”
“是。”
众人早已发现不对,便是性格最为跋扈的李广也不说话,甚至自觉地离霍去病远上几步。
军机处是什么地方?
任何军情首先都要送到军机处里面讨论,说白了,就是现在龙国前线军队的总参谋部、司令部。
霍去病是什么职位?
兵团副首!
于谦按级别来说是个丞相,按道理来说是个文职,这种军国大事要问也应该先问武官,现在却直接绕过霍去病去问于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以臣之见,此战关键在于后勤,也就是殿下常常挂在嘴边的运营。”
于谦正色以对“殿下常说,与拿破仑一战缓不得,最根本原因便是敌愈强我愈弱,而今攻守之势易型也,我愈强,敌愈弱,此战最关键的便是不出差错,一缓一进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逼死术赤。”
“不错!”叶云微微点头,接着问了一句:
“还有吗?”
“有,便是谁人为帅的问题。”于谦瞥了一眼霍去病,这才拱手继续道:
“既然知道此战利害所在,便根据战局所需,选一位性格稳重,用兵妥当,善于计算后勤粮草的元帅出来,至于个人军略、勇武,倒是次要的。”
“不错,这也符合各方意见。”叶云轻笑一声,指着军机处道:
“前些日子孤与诸葛丞相一同在军机处议事,得出结果与廷益先生相同,都要选一个稳当元帅。”
“既然如此,臣便举荐岳飞为帅。”于谦言到此处,忽然抬手指着霍去病道:
“白起已然心服殿下,只要殿下在此,只要有军令,就算不服岳飞,也得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去做,韩信国士无双,自上次殿下解围营救韩信之后,此人也对殿下心服,此二人皆可为左右偏师,由岳飞挂帅主攻。”
“非但如此,纵然冠军侯天赋异禀,也不能将此战托付给他,不然此战必败!”
霍去病目瞪口呆,继而勃然大怒,再到看见于谦神情不变,身子依然直立,加上自己的叔叔卫青不在,心气不知为何居然弱了半分在,终究没有开口发作。
“霍去病性情骄横,不亚于李广!汉武帝时便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做过许多出格事情,不过是武帝信任才会一直身居高位,再者功高无过救驾,霍去病有此功劳更是忘乎所以!”
“我没...”霍去病忍不住开口辩解,待看到一众文武甚至连叶云都没有去看他,只是等着于谦说话,心中突然一惊,闭上了嘴巴。
“没有什么?只说一件事情,此战主帅是谁,副帅是谁,各个兵团如何部署,军机处早有计划,何至于你来此处强索帅位?”
“白起他也....”
“昔日巫蛊之乱,是白起带着秦军回京平叛,杀了多少教士?多少士人?你们保境安民,百姓敬仰,可自巫蛊之乱以后秦军便受人唾弃,那是殿下欠着秦军一整个兵团的人情债!”
“那不是他作为一个将军应该做的吗?”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所做之事,所立之功,不也是身为一个将军应该的吗?怎么还要仗着功劳放肆?”
霍去病张口语言,细细回想一下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能默然以对。
“你来这里已然十六天,殿下要真有意以你为主帅,或者对你所部兵马有所调动,早就下旨意了,一直不发,你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分明便是看出来了,却想仗着自己功劳强行要挟主上!”
“说句难听的,你是皇亲国戚的最高榜样,寻常皇亲纵情山水,当个安乐公子,自此不能参政,亦不能经商,若有幸进了军队,像你一样立下汗马功劳,在一个合适的年级突然病死,便是最好的结局!不然就依武帝老年时的样子,你如此傲慢,怎么忍得下你?”
“殿下节衣缩食补充财政,你却在这里大吃大喝,殿下写明不许随意辱骂鞭打士卒,讲究官兵一体,你又是让士兵去替你盖房子,又是让士兵去运货物,平时赏赐少得了你?殿下到你处时,摆出的那副酒席给谁看?想让谁看你威风?”
“就凭你这几日的行为,知道的知你本就是这一副恃宠而骄、骄而慢上的性格,不知道的凭什么不会以为你日后会不会谋反?韩信死过一次便知道冷暖,你也想步韩信后尘吗?把你唤进宫里,叫木明河带着锦衣卫拿着麻袋把你套上,拿竹签子活活戳死?”
“霍去病!”
“在!”霍去病慌乱之间拱手。
“你在这么下去,我就是拼了这个相位,也要把你弹劾下去!”
“于大人...于丞相不要如此....”霍去病赶紧看向叶云:
“殿下....臣知道利害....”
“放心,孤王若真是厌你,就不会放着廷益先生出来当个嘴替了,今日见你的便是锦衣卫。”
叶云轻声应答,霍去病听后松上一口气。
只见叶云起身走几步到霍去病身边,忽然握住霍去病的双手郑重道:
“大战在即,孤王也不想如此,只是今天迫不得已,若不让廷益先生把这些说出来,怕是日后要生出间隙。”
“丞相教训的是,是臣不知好坏....”
叶云松开握着霍去病的双手,径直向宫外走去,随行文武相继跟上,只留霍去病一人原地踟蹰。
“云哥哥与诸葛丞相说了,等这仗打完之后,沙河以东的百万叛军还需要收服,届时你为主帅,诸葛丞相为监军。”
众人走后,木明河身着飞鱼服,捧着一个木匣子来到霍去病身前道:
“这里面是虎符,你且拿去。”
霍去病赶紧接过木匣子,打开一看,一枚虎符静静地躺在匣子里,除此之外还有一面金牌,一纸调令。
金牌上写着“见此金牌,如见仁王。”
调令上写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身子忽然一酥,再转头欲寻叶云,却连背影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