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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两片红润的双唇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可他却仍旧丝毫未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仿佛,对他来说,睁开眼睛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
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任由身上阴晴不定的男子对他的啃噬与撕咬,任由他对他的胡作非为,任由他在一排少年面前,对他的折磨与凌辱。
任由他……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清淤而暧昧的痕迹。
好似,被压在身下的人不是他,沙公的发狂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那样一直静静地睡着,连一丝呼吸都未曾凌乱过。
“安……”
一袭暗紫色长衫伏在他的身上,白皙如玉的手指牢牢地紧握着身下之人的手腕,顺着薄薄的嫩肉,一丝一寸,一点点地抚摸着。
十指交叉的那一刻,沙公闷哼一声,夹杂着三分满足,七分疼痛。
一片长长的死寂,将空气凝固成透明。
夜,沉得可怕。
深深的叹息声响起,沙公从床上坐起身,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短幔,轻柔地将躺在床上的人重新包裹好,唇瓣贴近他的耳边,语调温柔:“安,你放心,见过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不过……”
眸色暗沉,透着浓浓的无奈和脆弱的乞求:“安,你动一下,好不好?你再生我的气,也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只要你跟我说句话,我什么都依你。”
仿佛怕他不相信,又低声重复了一句:“真的,安,我保证,什么都依你。”
“……”
一如既往的死寂,墨小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听到沙公的叹息声了。
“下一个,过来”
阴柔的语调仿若从幽冥地狱飘来,阴森森地传到少年的耳朵里,由内而外打了个寒颤,第二个少年稍稍稳了稳颤抖的拳心,咬牙定了定神,硬逼着自己缓缓走近。
暗紫色的长臂一伸,原本隐隐约约遮挡住视线的帷幔被彻底撩开,宽大的雕花大床上,比女子更加妖艳魅惑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床头,暗紫色的衣襟松松散散地敞开着,露出光洁如玉的胸膛,那胸膛的颜色,比镶嵌在床头的象牙更加洁白。
流线型的胸肌上,两个淡粉色的小红豆没有一丝遮挡,赤~裸~裸地呈现在空气中。
雌雄难辨,美艳不可方物。
这就是外界传说中的变态沙公。
他仰起身子,几乎全~裸地半倚在鎏金大床中央,双目半阖,丝丝魅惑的眸光扫视着走近床边的第二名稚嫩的少年。
少年站在床头,不知所措地低头绞着手指,稚嫩的眼神闪闪烁烁,不知该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何处。
“上来吧”
沙公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转而又扭头看向躺在他右手边的男子,可如他所料,男子始终没有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