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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宇脸上的薄怒终于褪下了些,随口问道,“统帅是谁?”
小校急忙回答道:“是琅琊王夏雪寒!”
夏宇剑眉挑了挑,那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放出了璀璨的光芒,道:“早就听人说那夏雪寒有多么了不得,说他堪称四大公子第一人,这些话整天在我耳边念叨,耳朵都起老茧了。他来了正好,敢夺我皇兄的天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担得起这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夏宇一脸的不屑,在他眼中只服了他的皇兄夏朗,其他人又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元帅,这用不用向皇上禀报?”小校问道。
夏宇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等我拿下夏雪寒的脑袋给皇兄一个惊喜!”夏宇满脸兴奋难已,似乎已经把夏雪寒踩在了脚下,只要挥一挥手里的刀就能割下他的脑袋。
要不是因为夏宇的争强好胜不服夏雪寒,独自去迎战夏雪寒,或许将来天下格局也会不同,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传令下去,安排三千哨骑轮番巡守,不可懈怠,如有敌情即刻上报。传令三军,人不离甲马不离鞍,即使睡觉也要给我睁着一只眼睛,这夏雪寒狡猾得紧,万不可被他钻了空子!”不得不说,这夏宇虽然心高气傲,不服夏雪寒,却是粗中有细,这一系列安排足以看出他带兵打仗的些许才能。
小校奉命下去安排,只剩下夏宇一个人在营帐里,嘴角流溢出一抹期许的微笑,自语道:“夏雪寒么?倒是很期待和你过过招呢!”黝黑的面庞上敛去了那一副稚嫩,璀璨的眸子也更加晶莹。
阳平关城门楼上,夏雪寒一身银白战甲傲然而立,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那闪闪的光华衬得他就像一个九天临凡的战仙,飘逸潇洒之中多了些英武阳刚之气。
夏雪寒微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连绵的军帐,脸上多了些许焦虑,看前方主帅安营扎寨的方式,也是有些能耐的人,看来要赢这场仗,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身边亦枫像是一块木头一样,直直的杵在夏雪寒身边,既不说话也不曾朝其他方向看一眼,那锐利的目光再加上脸上的那一道疤痕,让本来甚是清秀的少年多了几许凶戾之气。
“亦枫,你怎么看?”
身为夏雪寒手下四大战将之一,自然不是寻常之辈,见识也有独到之处,于是夏雪寒顺口问了一句 。
“惨胜犹败!”只有四个字,却字字珠玑,让夏雪寒甚是满意,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才好呢?”
“奇袭!”对于亦枫一贯的惜字如金,夏雪寒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城墙。
阳平关城里城外枕戈待旦,人人心里都绷紧了一根弦,都知道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害怕一不小心就让敌人摸到了自己的身后。
可是元帅府确是祥和得很,一青一白两色衣服的少年正对坐弈棋,青衫少年约莫二十五六岁,手里轻摇着一把羽毛做成的扇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这个青衫文士正是谢宇臣,三年前被夏雪寒好说歹说“请”到身边为他出谋献策,谢宇臣本就精通奇门遁甲,熟读兵书,这几年也曾屡建奇功,帮助华夏打过不少胜仗。
谢宇臣手持黑子,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落下,得意地冲着夏雪寒一挑眉,这下总算是困住他的棋子了,虽然不是必杀,少不得要让他手忙脚乱一番。
夏雪寒抬眼瞟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谢宇臣,微微一笑,一颗白子落在黑子重围之中。
“诶?哪有你这么下的?”谢宇臣一脸怪异的看着夏雪寒,他这一手无异于自杀,那一区域的白子被坑杀了一大片,但凡是会下棋的人都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的。
夏雪寒白了他一眼,一脸鄙夷的说:“弈棋又没有规定不能这么下,我自杀我乐意,继续继续!”
谢宇臣则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落下一颗棋子,又围死夏雪寒几子。腹诽道,这小子脑袋拧巴了吧,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手里的羽扇不由得重重的摇了几下,借着凉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再看夏雪寒,依旧如谪仙一般超然出尘,波澜不惊,面对城外的十五万大军与面对这盘棋没有任何区别,他有那种谈笑间就让百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潇洒自信,是最让对手不安的。
夏雪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线,白皙颀长的手指夹起一粒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只听“啪!”的一声,棋子落在棋枰上。
这一刻轮到谢宇臣手足无措了,不对,谢宇臣预料中的夏雪寒手足无措的场面根本没有出现过,他眉头紧锁,虽然是盯着棋局,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到了夏雪寒脸上。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仿佛输赢早在掌握,仿佛输赢与他无关。
心机,绝对的心机!
“自填一子以降低对手警惕性,并转移对手注意力,布好套子让对手的优势兵力被困住,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对手后方让对手没有退路,再前后夹击。全歼!”谢宇臣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亏他自问熟读兵书,就是这样一手棋却着了夏雪寒这么多道。
夏雪寒只是笑笑,端起一杯绿茶吹去上面的浮叶,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宇臣。
谢宇臣眼睛一亮,问道:“你似乎已经想到对付夏宇的办法了呢?那么这盘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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