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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梁雨知彻底没话说，像一尊冰封的雕塑似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行了，无知少女，我们就不摧残你了。
卢晓娴一边吐槽一边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摆在桌子上。
“吃饭吧！”
“你跟顾行表白了？”
卢晓娴刚架起一块肉准备送进嘴里，听见李娇娇说表白的事，顿时也化身无知少女的模样，和梁雨知统一战线。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我觉得再不说就太迟了。”
李娇娇摆弄着手里的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但是我表白之后就后悔了，我感觉顾行也没有多喜欢我，好几天了也没点反应。”
梁雨知闻言忍不住反问：
“你希望他答应你的表白吗？”
“嗯？”
李娇娇怔住，她一时语塞，大脑有点混乱。
“我......”
希望他答应吗？可是她马上就要走了，就算真的成了男女朋友，恋爱一开始就要异地了吗？
卢晓娴看她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随即开口劝她：
“反正咱们还小嘛，也别只看眼前的嘛，等考上大学了报同一所学校也行啊。”
“我......”
现在才上高一，距离考大学还有接近三年的时间要等，要等吗？
李娇娇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下来。
“娇娇，顾行喜不喜欢你固然很重要，但你表白之后到底想怎样，你也得考虑好。”
“可是......可是这种事一般都是男孩子考虑得多一些吧？为什么要我现在考虑......”
李娇娇赌气回嘴，不停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梁雨知看到她的指尖开始微微泛红。
“跟性别没关系，主要在于你开口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后续。”
李娇娇慌了，她大脑一片空白，梁雨知说的这些她确实没考虑过，因为当时她只是想告诉顾行，她喜欢他很久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对上梁雨知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我没你想的那么周全，只是把我的心意告诉他，他想要怎么回答，全凭他作主，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打住，打住，赶紧吃饭，待会儿还得提前十分钟回教室呢。”
卢晓娴看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立刻打圆场。
吃完午饭回到学校，趁着梁雨知自己去洗手间刷牙的间隙，卢晓娴把李娇娇拉到走廊的角落里。
“你怎么还跟梁雨知杠上了？她就是问问你的打算嘛。”
“我也不是诚心的，这不是话赶话嘛。再者说了，她之前对这些一无所知，今天后知后觉，然后就开始逼问我，那我压力也很大啊。”
李娇娇撇撇嘴靠在墙边，眼神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
“从你认识梁雨知以来，只要你揣着习题去问她，每次她都耐心解答对不对？她就是不太爱表露，其实也很关心人的，所以你也不能说她对你一无所知。”
“每次都是我去主动找她啊，总那么高高在上。我看她对元西州就挺热情的嘛。”
“李娇娇！”
卢晓娴忍无可忍，瞬间拔高声音。她越发觉得李娇娇在钻牛角尖，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
“你为什么对我喊，这件事不是你今天主动提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