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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两个字;在那一刻,他们怕是已经心死。
绝望的是,他们不知道何去何从;绝望的是,他们就算感觉再不值也不能换回那些死在边关的兄弟们!
所以,在这一刻他们面对死亡时暴发了,把他们的绝望、他们的愤怒都暴发了出来,用他们生命向京中的一切说了一个“不”字:他们死也不会屈服。
沈小小没有作声,她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越快离开才能越快带着人来:沙千户等人生前不容人轻侮,死后更应该得到一份应有的体面。
她不能保住那些人的性命,至少可以为他们的身后事尽一份力。
主仆三人没有再说话,此时也不需要说什么了:留下的每一份力,都为了赶回去。
就在距沈小小等人不算远的地方,有个人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身形修长的他只是一个背影,也让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死了?居然如此的无用,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倒是没有留什么后招,但此时绝不能容许太子妃回京了。”
“宁要死了的太子妃,也不能让其活着回去。”负在背后的双手动了动,虽然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脸,但是人人都知道他在绞尽脑汁想法子。
跪在地上的人蒙着脸,露出来的头发居然是左边为黑右边为白,只不过黑发要多一些罢了。
黑白发的人抬头:“主子,要不要通知接应的人撤了?原本那些人也不知情,只是为了把事情闹大罢了。”
“如今让他们看到太子妃等人,怕是很不妥……”他的话没有说完,他的主子就拍了一下手。
“嗯,你的话提醒了我!好,传令出去,让那几个人用点心思——太子妃绑了楚国公主,还杀了京营的营救的人,嘿嘿。”
“让他们收拾干净,除了沙千户等人,其余的痕迹要一点不留!让接应的人,快点迎上去。”
黑白头发的人答应着,恭敬的施了一礼就要离开。
“你啊蒙个脸有什么用,只你的头发就能让人知道你是谁。骄傲可以,但是你如此做不是骄傲而是蠢。”主子又发话了,但也没有多说:“随你吧,不吃亏你是不会听进去的。”
黑白发的人欠身:“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所做的这事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不怕人知道。”他说完再次施了一礼,然后才退后几步转身走了。
风在京城外游荡,掀起地上的黄土,去抽打官道上的行人。
暗一和香兰都是暗卫,他们对扑面而来的风与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香兰怀中的楚国公主,就算是在昏迷中,都不时的会咳上几句: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被风尘吹到脸上过?
倒是沈小小让暗一微有些吃惊:没有想像中的抱怨,就连忍耐的表情也没有,比起他这个暗卫来还要更不在乎那些风尘。
因为沈小小就是个乞丐,一年四季中所有的恶劣天气,她都要面对;所以一点风尘真得不算什么,她现在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
她的心里有把火在熊熊燃烧着,烧灼着她的心、她的血、她的骨;只要一天没有对沙千户等人有个交待,她就不会放下今天的一切。
扬尘更多了。
暗一拉了一把香兰,不过他并没有慢下脚步来,因为现在唯有早到京城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
还有,他也不想让沙千户等人在夜里还躺在地上。
扬尘更多是因为前面来了一队人马,暗一很熟悉这些,才提前拉了香兰避开:人家走人家的阳关道,他们独自赶他们的路,谁也不干涉谁。
就像他们一路狂奔到现在,虽然有很多人投过目光来,却并没有人开口多问一个字。
可是这次暗一料错了,飞奔的人马奔过他们身侧后,居然一阵马嘶——人们硬是带起缰绳叫停马儿,才会让马发出的嘶鸣。
又是一阵扬尘,呛到很多人都咳了起来;但是带队的人却理也不理,拨转马头就追上了暗一和香兰。
马是四条腿,很容易就追上了两条腿的人,更何况暗一和香兰都各带着一个人,又奔跑了那么久。
“你们站住。跑什么呢?”为首的人那一头黑白分明的头发,就算是满天的扬尘也掩不住那股子独特味道。
香兰这才看到黑白发的人:“威德侯!”她说完看向了暗一。
倒不是她不把沈小小当作主子,而是她很清楚沈小小并不知道威德侯是谁,倒是暗一明白,所以才能有个正确的决定。
威德侯不是皇家的人,他家祖上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人,被封为了郡王:是大梁国不多的异姓王之一。
多年袭爵下来,到了威德侯这一辈,本来他只应该承袭一个伯的爵位,但是他立下了军功而被封为威德侯。
也因为当年的一场军功,威德侯的胳膊受了伤:他的左臂再也拎不得重物。
原本弓箭大梁第一的猛将,从此之后便不能再上战场了。
威德侯在京城中深居简出,并不和人多来往,脾气性子倒还可以,这几年不曾传出过恶名。
所以香兰看到威德侯带的人马,才会想开口让威德侯护卫太子妃回京城。
暗一向威德侯拱手为礼:“小民家中老人生病,所以才会一路狂奔。如果扰了侯爷的驾,小民向侯爷请罪。”、
他没有说实情,因为他不能随便相信人;至少他
人;至少他对威德侯不够了解,因此他;宁愿自己带着太子妃回城。
威德侯眯起眼睛来:“小民?本侯名声不显,一个小女子张口就能叫出本侯来,能是京中平常的百姓?!你倒是有胆色,居然敢信口哄骗本侯。”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急色匆匆的要去做什么——惊驾,你们没有这个本事,就算你们惊了本侯的驾,本侯也不会放在心上。”
“嗯,那女子怀中抱着的女子,抱过来让本侯看一看。”威德侯的眼睛毒的很,只一眼就发现香兰不想让他看到楚国公主的脸。
香兰的脸色微微一变,左侧一步到了沈小小身后,正好借沈小小的身子把楚国公主的脸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可是她却带着不赞同看向暗一:本来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如今却要被人误会了。
问题的严重在于,他们现在赶时间啊,哪里能再被人当作歹人再作拼杀?!
她也真的没有那个体力了。
威德侯身侧的人一提缰绳,马儿上前围着沈小小主仆四人转了一个圈,然后他忽然叫道:“是楚国公主,侯爷。”
只这一声,威德侯就抬起手来,他所带的人就把沈小小围了起来:他身后的人大半都是衙役,只有一少部分是他侯爷府的人。
“你们居然就是劫持了公主殿下的人?好大的胆子!现在你们把公主殿下交出来,本侯还能保你们一条性命,不然的话,本侯一声令下,你们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威德侯直接把沈小小三人当成了歹人,随着他的话音,衙役们都抽了长刀。
暗一和香兰对视一眼,凭他们的身手这些衙役们不是对手,倒是侯爷府的人有些棘手:可是,如果他们和衙役交了手——万一再有个伤亡,他们只怕真的进不了城。
就算进了城,想要入宫也难了:京中的所有衙役们都会把他们当成要犯,会满大街的找他们。
“侯爷,这是我的腰牌。”暗一无奈,不想同衙役们动手,只能拿出自己的腰牌来:“我正在做事,请侯爷莫要误会。”
他没有点明沈小小的身份,也没有解释说他在做什么事,开口的意思就是让威德侯不要管了。
威德侯看了一眼暗一的腰牌:“你是东宫的人?嗯,你救下来的公主殿下?”他把腰牌还给了暗一:“为何不一见面就说呢,差点生出了误会来。”
“你们几个要护着公主殿下回城太过危险,还是由我带着人护送你们一程吧——你们如此狼狈,可有受伤?”
暗一回头看一眼沈小小,他先回答了威德侯的话:“谢侯爷关心,我们没有受伤。”
沈小小的目光在威德侯带来的人身上转了转:“侯爷带着衙役们同行,想是有差在身,我们还是不耽搁侯爷了。”
楚国公主失踪威德侯会知道,那就表示皇帝也知道了:皇帝知道后,下旨营救楚国公主,岂会让威德侯带着衙役出城找人?
以皇帝对楚国公主的疼爱,威德侯出马来找人,至少也应该带着京营的人才对。
可是威德侯提也没有提京营——过去这么久了,皇帝和太子能不知道京营沙千户等人奉命前去救楚国公主的事情?
皇帝和太子知道的事情,他们派出来找楚国公主的人,至少是带队的人是知道的。
这样的事情威德侯没有要隐瞒的必要,可以开口就问才是;但是他只是询问暗一和香兰受伤,只字未问京营的人。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威德侯根本不相信沈小小他们,所以现在说的话都只是安抚,他在伺机救下楚国公主;另外一种嘛,那就是威德侯别有居心。
威德侯闻言点了点头:“嗯,有人飞鸽传书,说前面死了许多人,因为担心事情和楚国公主有关,所以才由我带着人去查看。”
“不过现在公主殿下的安危更重要——阿虎,你带着人去查看命案吧,本侯带一半人护送公主回城。”
他说完看向暗一,在他的眼中好像暗一才是一行人里最尊贵的:“你们没有遇到京营的人嘛,有一队人马早早就出城去查探了。”
“因为接到线报的人,不认为会是真的,所以才只是派了一队人出去查探;其实,那不过是他们军中人的玩笑,戏耍那些人罢了。”
“你们不是在慈恩庵中遇到公主的吧?据说,京营的人也去了慈恩庵。”
沈小小和暗一对视一眼,感觉威德侯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他定要护送也合情合理,他们还真的没有再坚持的理由。
所以便由暗一对威德侯把一切和盘托出,并且点明了沈小小的身份。
威德侯在马上对沈小小施了一礼:“臣戎装在身不能全礼,还请太子妃恕罪;等回到京城,再容臣下马请罪。”
沈小小倒没有什么,香兰和暗一都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他们也没有多想,因为军中的将领们向来傲慢,而威德侯本人更是骄傲的人。
说完了话,威德侯又让人去征了两辆马车来,请太子妃和楚国公主分别各乘一辆车:他的坚持是在礼仪上,公主和太子妃身份尊贵,用平常的马车已经是委屈了两位,岂还能让两人共乘一辆车?
沈小小却坚持非要和楚国公主共乘,因为她不放心;威德侯就算是朝廷的人,但是她并不认识此人。
自幼养成的性子,乞丐的小气劲儿吧,只要是她的东西以及她的人,都要在她的视线内才能让她安心。
威德侯却也有耐心,就在马上不停的劝解着沈小小,非要让她和楚国公主分乘两辆马车不可:这份耐心,还真的挺惊人。
暗一和香兰的心里却起了警觉,尤其是他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威德侯的人把他们围在了当中时,他们连忙把沈小小护在了当中,而香兰一伸手就把楚国公主抱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蹄由远及近,是那些去查案的人回来,当先一人正是阿虎:“侯爷,不好了,不好了,那些京营的人都死了!就死在前面,而追踪脚印和气味,属下发现活着离开那个地方的人,只有公主殿下在内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