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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人血。”
这爷们儿鼻子比狗还灵,我听他一说,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林婷给我们开了门儿,门只开了一半,我们匆匆进了别墅,林婷关门的一刹那狐疑的往外头看了几眼,一副神经质的模样。
我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憔悴的样子,白皙的脸庞上挂着犹未退去的泪痕,精致的妆容早已变的一塌糊涂,披头散发的样子好似女鬼一样。
这本是一个雍容的女人,尤其在意自己的容貌,却在丈夫死后度过了地狱般的二十四小时,成了这副样子。
我的心里一阵五味成杂,我们在青春期的终点告别,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即便面对面站在一起,却也没有了当年的默契。
往事并不如烟,反倒成了牵绊。
“张一凡,我害怕……”
林婷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一瞬间我甚至隐隐有些错觉,她就要像高中时候一样冲进我怀里大哭一场。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双臂在身前盘在了一起。
心理学家说,这是自我防御的下意识动作。
“有事儿找警察。”
我摸着鼻尖含糊嘟囔着,把赵大熊推到了前头。
林婷明显一愣,而后上嘴唇咬住下嘴唇,硬生生定在了原地,孤零零的悲伤站着。
我能体会到她悲伤的感觉,九年前我接到林婷电话的那个夜晚,我拿着吉他和啤酒跑上宿舍楼的楼顶,对着月亮高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歌声很快在哽咽中变为咒骂,十七岁的我愤怒诅咒着这个操蛋的世界,啤酒灌进喉咙里带着苦涩。
是她让我第一次品尝到世界的残,也是那次分手让我第一次开始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世界。
她把我青春期的梦想一手撕碎,即便如今再以文青的方式接近我送我一百本我喜欢的书籍,即便如今像相声贯口似的背出我曾经的生活细节,都不足以让我生出一丝的怜悯。
梦碎了,就是碎了。
我出神儿的想着,白小纤的手在不经意间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我扭头看她,她淡然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愤怒。夹宏肝血。
白小纤有时候给我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就像现在。
我宁愿看着白小纤天天举起砍刀厮杀,而后在不经意间给我一丝奢侈的温柔,也好过林婷对我三年的甜言蜜语后狠狠戳在我心口一刀。
她们都是杀手,可动刀的方式一点儿也不一样。
“林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大熊的脸上在一瞬间现出刑警的职业面孔,严肃而又不动声色,平静的脸庞像深邃的湖面。
“这……这是我今天晚上刚看到的,大豪昨天刚没,我心里很难过,一天都没吃下点儿东西,这里只有我自己住,我一个人在这屋子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大豪死时候的样子……”
林婷悲伤的说着,我却感觉有点儿意外。
金大豪死去已经二十四小时了,除了金大豪的父亲金生土匆匆来过一次,我再未见过金家其他亲属,好似偌大一个金家,只有这父子两人一样,再想到金生土同样是在今晚拜访了王家道门,却问了一个与自己儿子死因毫无关系的问题……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金大豪在金家,完全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而这座看似豪华的别墅,本就是一个被遗弃的所在。……
林婷的孤独与恐惧是渗入骨髓的,她继续说着,声音很轻,似乎生怕再次被惊吓到一样。
“每天晚上我都有散步的习惯,也不走远,就是在小区里随便逛一逛,我今天心情不好,想出去走一走,出门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我就……我就看到满墙的血手印!”
血手印,一个并不令人太过惊讶的恐吓方式。
我最早知道血手印是在一本描写意大利黑手党的书中,这个起源于意大利西西里岛与法国科西嘉岛而后名满全球的犯罪组织很喜欢将血手印当做恐吓手段,悄无声息的摆放在每个猎物眼前。
而现在,林婷的家里出现了一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