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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空城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他冲着卢千阳奸诈地笑了笑。
“卢队长，你赶得还真是时候……”
卢千阳死死地拖住赵空城的手腕，冷冷地盯着赵空城，一言不发。
“卢……，卢队长，抓……，抓他归案！”
地下是水猴子有些僵硬的声音，他还死死地箍着赵空城握枪的手腕，悬挂在悬崖之外。
“赵空城，投降吧！”
“投降？”
赵空城咧嘴笑了笑，一脸苦涩地摇摇头。
“我们都是棋子，都是小虾米，投降了又能如何，在监狱里呆一辈子，还是一枪把我崩了？”
赵空城一脸不屑，卢千阳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腕，脚用力地撑着那根矮树桩，慢慢地把他往上扯。
“不要动，不要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卢千阳顿时停了下来，他知道赵空城说的开枪，是朝水猴子开枪。
只要枪一响，水猴子必死无疑。
“卢队长，我给你做个交易吧……”
交易？这个时候还在谈交易？
卢千阳心里微微一怔，一脸冷峻地盯着赵空城的脸庞。
“我死，让他活，但是我有个条件……”
赵空城那双狡黠的眼睛盯着卢千阳。
“你，你说……”
卢千阳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为了救水猴子的命，他还是问了一句赵空城。
“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写在一个U盘里，上个月寄到了美国我女儿那里。你们不用费心去查找我的电脑，试图进行恢复，昨夜我已经将我的电脑销毁了。”
卢千阳心里一沉，这种老特工要干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回来的。
“我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写的内容也全是用的暗语，只有方正心能看得懂的暗语……”
赵空城咧嘴笑了笑。
“我女儿是无辜的，你们放过她，我就放过他……”
赵空城侧过脸，看了看悬在他下边的水猴子。
卢千阳必须作出抉择，水猴子支撑不了多久。
“好！”
卢千阳没有丝毫的犹豫。
赵空城又笑了笑，点点头。
水猴子的意识有些模糊，感觉自己全身越来越凉，越来越凉，只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信仰告诉自己——绝不能松手，绝不能让敌人逃脱。
只是，这种坚强的意识也无法抵挡逐渐瘫软的身躯，水猴子的手渐渐地僵硬，渐渐地僵硬……
赵空城握枪的手一松，手里的枪顿时如坠落的流星滑向那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