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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是都很难，可是再难，能要挤出钱来，香港不能倒，香港不能乱！”
苏成杰的话坚毅如铁。
徐天侧过脸，盯着苏成杰那张脸，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和欣慰。
港人爱港，他们更爱国！
“我今晚就去霍府亲自拜访老爷子，徐叔，你的这个计划他一定会支持，霍老爷子的能力，徐叔你是知道的，我们两家一定能凑足这笔钱！”
徐天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苏成杰告别了徐天，今天会很忙，其实最近两天他都很忙。
忙得他都还有来得及回家去看看老娘，要不是今儿早上堂弟暴龙英给苏成杰打电话，说母亲刘玉书两天没吃没喝了，他都还不知道。
趁现在有点时间，回家去看看。
半山别墅的家里很冷清，开门的人是暴龙英，那个苏成杰一向不怎么喜欢的古惑仔。
暴龙英的头上缠着绷带，一只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
“哥，你回来了。”
暴龙英开门，见着苏成杰，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苏成杰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里面走去。
“哥，婶儿在书房呢。”
暴龙英一边关着门，一边在后面喊了一句。
苏成杰还是没有说话，快步向楼上走去。
书房在二楼，那双母亲刘玉书最喜欢待的地方。
推开门，靠窗的书桌上，一块紫檀的灵位赫然摆在上面，灵位前面一盏香炉，香炉里的檀香已燃尽。
灵位的后面是一个相框，一张金海年轻时候当典狱长的旧照片。
香炉两边供着两盘水果，不是南方水果。
书桌两边，两把檀木椅子，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定，沉默不语。
一个是刘玉书，一个是方城。
两人同时抬起头，看着苏成杰进了门，刘玉书的原本悲戚的脸顿时微微一颤，浑浊的眼泪夺眶而出。
“成杰……”
刘玉书站起身，抬起手，抹了抹脸颊的泪水。
“妈……”
苏成杰连忙迎了上前，双手握住刘玉书干枯的手。
“来，成杰，给，给你……”
刘玉书顿了顿，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照片上的金海，一行眼泪又涌了出来。
“给你金海叔上炷香。”
苏成杰嗯了一声，从书桌边上的檀香盒里取出三支香来，在白烛上点燃，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金海的磕了三个头。
苏成杰抬起头，看着金海灵位后面的那张照片，心里不由得有种天然的熟悉感。
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方城，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成杰，又偏过头，看了看金海的照片，最后把目光移到刘玉书的脸上。
泪眼婆娑的李玉书一直盯着苏成杰，苏成杰俊朗的脸庞，浓黑的眉毛下有一双小眼睛，和金海一样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