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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如果......有一天和我子睿离婚了，你会觉得是我的错么？”陆雨笙声音飘忽得有些不真实，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陆平茹。
“他对你不好吗？”
陆雨笙看着陆平茹刹那间就溢满了心疼和怜惜的眼睛，张了张嘴，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对着她摇了摇头。
“没有，”陆雨笙撇开视线，“我只是假设一下。”
毕竟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陆平茹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她听到陆雨笙否认才松了口气，不放心地跟她嘱咐了几句，过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陆雨笙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收拾好碗筷，这才推开病房门。
走廊里是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有一对情侣正僵持着站在走廊的两边，似乎是在吵架。
“你就这么不想留下他？”
陆雨笙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尽管听出女声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她也只是蹙了蹙眉，脚下的步子不停，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身后又传来女生近似歇斯底里的呼喊，一字一顿地戳进陆雨笙的耳膜。
陆雨笙停住脚步，双手下意识地在身侧握紧。
......
“阿笙，那也是你的孩子。”
江文蔓温柔好听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陆雨笙转身看过去。
两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似乎只是女孩子一个人的独角戏，男生始终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背靠着走廊洁白的墙壁，注意到陆雨笙看过去的视线，抬眼看了过来。
陆雨笙眼神一晃，急忙收回视线，刚想转身，就听到那个男孩子冷冷地开口：“好看吗？”
明显是对她说的，陆雨笙动作只是一顿，继而利落地转过身去。
男孩子没再开口，抱臂看着她，嘴角勾出的弧度邪肆而张扬，倒是女孩子，注意到有人看戏，立刻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扯了一下陆雨笙的胳膊。
“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全然没有了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陆雨笙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淡淡地扯了下唇：“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女孩子好看的细眉紧皱，眉眼间都带着一股子戾气，扬手就要往陆雨笙脸上招呼。
只是路过一下，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陆雨笙原本还对她有些同情，这下看到她这股不留情的狠劲，全部消失殆尽。
这一巴掌要是白白地捱下，估计半天都消不了肿，陆雨笙身子一侧，再抬眼时就看到女孩子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