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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晞尧生于康熙三十三年,她一岁的年纪时,婉贞已然于府邸诞育了大格格宜萱。
换言之,年晞尧不过比大格格长上一岁,如今却与自己平起平坐,婉贞心底自然不舒坦。
莫说年晞尧,连着若娴也是诞于康熙三十一年,皆是顶个的年轻。
若娴听出婉贞语中所携不悦,忙含笑柔声道:“规矩本分总得需要人提点着。想当初妹妹出入府邸,许多事儿也是稀里糊涂不清不楚,好在有主子福晋与姐姐悉心提点着,这才未行差踏错半步。昔日姐姐提点妹妹,如今姐姐提点年氏,皆是应当之事。”
婉贞听她奉承言语听得顺耳,嘴角扬起一记浅弯的弧度,转了话锋对仍跪在地上的鱼儿道:“你这丫头是个机灵的,唤作何名?”
鱼儿微微一滞,这才反应过来,婉贞方才定是以为自己洒了那血燕是故意而为之,祸事恰好正中婉贞下怀,反倒成了讨巧的喜事。
于是心底暗喜,连忙回话:“回婉福晋,奴婢贱命,林鱼儿。”
“林鱼儿?”婉贞浅浅颔首,命她平身,颇为赞许的打量她一番,向若娴道:“这丫头机灵,做个洒扫的婢子可惜了。我瞧着你房里还缺些个伺候的婢子,不若拨去给你?”
若娴思忖了须臾,摇头推辞道:“我住在姐姐房中,有月影、星沉伺候着已然足够,人多了总也不自在。”她与鱼儿对视一眼,笑道:“且这丫头方才入府,许多规矩想来也未熟悉透。还是让崔嬷嬷好生调教着,待调教成了,挪来伺候着姐姐才是极好。”
婉贞道:“你总是这样,不争不抢的成了半个活佛。人家主子福晋日日吃斋念佛,到底是名正言顺的主子,是四爷的嫡妻。咱们做人妾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子嗣的福分有哪个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与我交好这许久,我有心提拔你,也得你应下不是?”
她抬手指一指西南方向,语中带刺道:“你瞅着年氏房中的耿氏与宋氏,原先都是不如你的,现下瞧着也要迎头赶上了。”
若娴面色稍显尴尬,杨绢轻巧按了按鼻翼上浮起的粉,细声道:“原是妹妹没那个福分。”
“你哪里是没那个福分?就是你这性子太过软弱,才会处处为人欺凌。我如今还能护你三分,往后府邸里的人多了起来,哪里还能顾及周全呢?”婉贞敛正容色,肃声道:“虽说四爷倡俭,格格房中伺候的贴身婢女皆是两位,可你瞧着宋氏进进出出那一大帮子人跟着,人在阵势上已经压过你去。你在我房中,你日子过得不体面,旁人总以为是我待你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若娴哪里还敢再推辞,只得毕恭毕敬道:“妹妹思虑不周,倒连累姐姐了。那么......”她看一眼鱼儿,轻声道:“一切事由,但听姐姐安排。”
婉贞听了这话,绷着的面色才略略放松,执手若娴亲昵笑道:“这便对了。”
她拍一拍若娴的手背,目光定在鱼儿身上,吩咐道:“回去拾掇拾掇,往后便是娴格格房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