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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下狠手之人本意并非是要取莹清性命呢?
阴差阳错,当时的莹清可不就阴差阳错穿了自己的衣着?
想至此,有凛然寒意涌上心头,迫鱼儿打了个寒颤。
要是自己并未脱下衣裳佯装被莹清责打以诓骗晞尧,要是莹清并未因没穿过好料子而将那衣裳裹在自己身上舍不得脱下。那么,今日躺在病榻上命悬一线之人,很可能便是自己。
晞尧见鱼儿双目愣着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鬼点子,于是道:“你闷声不语又在盘算什么花花肠子?”
鱼儿回过神来,沉声道:“莹清无事,待她醒来自可还我清白。晞福晋明鉴,奴婢与莹清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要取她性命?
“即便是要动手,也可择旁的时候不给自己招嫌。杂房门外婢女守着,又是个只得进不得出的地界,奴婢在里头动手,与作死有何异?”
“你可不就是在作死?”晞尧扬绢拭去唇角星点茶渍,冷笑打量着鱼儿:“你入王府以来,所做的奇葩事还不够多吗?你告诉我,你哪一件又不是在作死?今日我可不管你因何缘由要置莹清于死地,或许我晚去半刻钟,你已经逃了去。你自己也说了,那杂房只得进不得出,若不是你,还能是鬼?”
鱼儿明白晞尧一直对自己存着敌意,如今落在她手中,即便是磨破了嘴皮子她也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于是索性不再辩驳,另作他话:“晞福晋将奴婢压在你房中准备如何处置?”
见鱼儿这话说得气定神闲,晞尧笑道:“你倒不怕?”她遽然起身,绕着捆着鱼儿的梁柱悠然转了两匝,轻轻扯起她松散的鬓发绕在指尖儿上,徐徐道:“我本疑心这事儿定是你做下的,也想好了如何将你大卸八块以慰莹清。可见你方才听见莹清未死时脸上欣喜的表情,我便信了你无辜。”
晞尧指尖用力一拽,扯得鱼儿头皮发麻,痛叫连连。
“很痛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与王爷在深山洞穴独处了三日时,我可比你要痛上十倍不止!”晞尧手指渐渐发力,直至紧握成拳扯住鱼儿的头发:“你伺候在我身旁,你说你会助我得王爷欢心。那日你明知道王爷踪迹却不告诉我,反倒偷摸跑去护驾。你安得什么心自己心中有数。我告诉你,你想攀附恩宠飞上枝头,也得看自己是块什么料子。从来只听过麻雀变凤凰,倒没见过田野里偷稻的鼠能成龙的。”
鱼儿道:“晞福晋误会大了,奴婢从未动过半分您所想的心思,奴婢......”
“闭嘴!”晞尧猛地一撒手,因着惯性,鱼儿后脑重重磕在了柱上,‘嘭’得一声闷响,听得珑香都蹙起了眉替她发痛。
“使手段玩心眼的人我见多了,可像你这么高明的贱坯子,我倒是头次相见。你来王府几月?”晞尧摆着手指数了数,冷笑道:“不过三月有余,便从洒扫婢子成了这王府的掌事婢女,往后还想如何?”她贴近鱼儿耳畔,高声喊道:“是要王爷迎你为妾,同我平起平坐吗?”
她声音本就尖细,这一嗓子喊出来震得鱼儿耳蜗发麻,整个人晕晕的像喝大了救踩在棉花上:“晞福晋怎会如此想?奴婢这样的出身,怎敢痴想嫁与雍亲王?且不说这话,即便雍亲王肯,奴婢也是不依的。”
“你装什么纯情少艾?我就是看不得你这幅模样。与钮祜禄氏一样,都是狐媚子托生!”晞尧闷哼一声,目露凶光瞪鱼儿一眼后背过身去:“你别以为你救过王爷性命,有王爷袒护,我便奈何不了你。主子福晋是个痴傻的,我可不是!如今我予你两条路,一则,是你即刻离府,我会命年府之人将你送去塞北,你此生再不许回京!二则,便是你乃刺杀莹清的真凶,我当即刻将你正法!”
她说是让自己选,可明摆在眼前的皆是死路,鱼儿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