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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泠九晃晃他的身体,后者没有反应,手里掉出来两张红纸,他拿起来撕碎了,接着碎裂的红纸消失在地面上,天空重新掉下两张红纸。
他没有管红纸,只是将总司扔回装本源之气的罐子,捡起地上的竹筒残骸,顺着阳光往前走,艺术家从土坑里扒拉出来追着他缠上手腕,红纸则乘着风在后方飘着。
他顺着阳光走,天空不会变暗,没有日月交替,没有星辰辉映,头疼已经被他习惯,不想喝水也不想吃东西,甚至感觉不到累。
时间在这里变得很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夜幕始终未曾降临。
“先生…你还好吗?”
小姐的问题没人回答,她这般询问了上千次,当事人依旧没有理睬,只是跨过了一片树林。
树林由古怪奇异形状的树木构成,那些树木就像方碑一样外皮上的纹路好像是某种字符,树干的形状也是四四方方的,叶片则像锋利的小刀,在他经过时就划破他的肌肤,将血吸入叶脉。
〖人类?〗
方形的树藤当中传出声音,一些扭曲的根从土壤里探出来想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彻底留下。
泠九没有去管根和树藤在说什么,他踏上一阶青砖,前赴后继的根便远离了他,只是停在一侧没有继续做抓捕他的行为。
〖同类?〗
没有人回答树藤的问题,他只是继续踏上面前的第二阶青砖,不知道多少的青砖连成长梯,一直延伸到天巅。
树藤便不再追问了,祂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准确回复,同类不会流血,人类不能走上青砖,那些红色的被吸入叶脉的应该不是血,树藤这般觉得自己的感官一定出现了问题,才会误认为那是血。
青阶很长,但不是无尽。
泠九又不知疲倦的走了几个不见黑夜的白天,他看见青阶的尽头,天顶的起点,偌大的白色城市漂浮在天空,垂下无数蓝色的河流,好像撑起天空的支柱。
天空好像倒扣的大碗,圆顶似的天际笼罩着黑暗,他抬眼向下望去,只见得一片天圆地方。
一道金轮围在大碗的碗口,它锈迹斑驳,破败断裂,像荒废了许久,大半都被黑色的锈迹覆盖住。
〖你是哪位神只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青砖尽头走出来一个似人非人的身影,祂身体已经非常接近人类但面容干枯如同枯骨,由柔顺白布组成的简单斗篷裹在外围,露出的躯干上镌刻的符文。
那些像被其他人强行刻上去的东西,随着祂将双手平摊而延伸变幻,最后没入身体中。
泠九没有回答祂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问着:“不是说来到这里的爬上青梯后可以被拉齐纳接纳保护吗?”
他盯着眼前的“人”,从那后第一次发出声音,语言没有生疏,嗓子也没有明显的干哑,但看似完好的皮囊下面其他东西早就破裂到变不回原来的模样。
那人听见他的声音后先是一愣,后用无论怎样都能让人听见的声音说。
〖你是人类?〗
“是人类或者其他的有区别吗?”泠九反驳,这是第二句话。
〖有,拉齐纳不会接纳人类,但是你登上了青梯,拉齐纳会给你一个机会〗
祂从袖袍里取出六个做工精致的酒杯,分别放在他的左右手边,从左到右六个酒杯依次涌出无色的酒。
〖随便喝下去一杯,能活着的话就留下〗
祂站在对面,脸逐渐变得像个人类,干枯的骨骼上开始充斥血肉似的组织,但祂还是留了大半空隙在面容上,能看到里面爬满了淡金色的符文。
“小姐,和我说说这些酒杯里的都是什么。”他第三句不温不冷的问话索要答案。
“先生,这些酒都没问题,也都没毒…”小姐在眼前的问题上首次遇到阻碍。
她看得出酒杯里都是无毒无害的酒,也明白泠九现在非常需要她来告诉细节的部分,但是眼前这六杯没有毒的酒实在…
她不知道要回答什么,不知道要避开哪个酒杯的危险,因为危险从来都不是从酒杯上传来的,危险的本身是对面的生物。
“…对不起先生,我不会读心术…”
小姐的声音沉下去,她感觉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一直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即使对方根本没有怪她的意思。
“没关系,我知道该喝哪一杯。”第四句话和前一句一样没有过多情绪展露,他记得楠伶的提醒,要他千万记住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哪怕喝错了也没关系,他感觉自己已经跟死了没太大区别,左手边第三个,对错已经不重要了。
酒被他一饮而尽,这酒度数不高不会醉人,说是酒也不算酒,因为没有酒精,取代酒精的是融入水中的符文,他一尝就知道那是可以麻痹神经让身体陷入虚假错觉的玩意儿,对因律生物效果更强烈。
泠九望见对面的人迎接他进入白色城市,六只酒杯被祂收起来时却发现少了一只,那只缺少的正躺在一只纤长玉手上,杯中酒水也变成鲜红的模样,泛着金色的光辉如同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海浪。
酒酿被一双缺少血色的唇饮下,红色的液体为他涂上一抹鲜艳,他的身影第一次长久的出现在外面。
不过这次他没有穿外套,身上穿着黑色短袖衬衣,紧身黑裤和一双很现代的黑色帆布鞋,对比第一次的见面他身上少了许多繁杂的装饰品,多了丝平易近人,其他不同的,就是。
对方脸上贴着张白纸来掩盖那副惊为天人的脸,白纸上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字。
【脸太帅了无法显示】
不过那拉齐纳的人,似乎没有在意到他的脸,也没有在意到他的存在,更没有嗅到空气中浓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