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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妍冷冷一笑,道“只要她同意作证即可,再往那两个婆子家里去,一边以钱财诱|惑一边寻些他们家的把柄做要挟,我就不信,以她们那样的人品家里干净得了!”
吴氏点点头“奴婢会尽心的,小姐放心着便是……”
妙妍轻轻拍拍吴氏的手,叹了一口气“嬷嬷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吴氏也叹了一口气,这么些年来,小姐的隐忍和坚强她都看在眼里,也实实在在疼在心里,本来小姐满十岁后,身为奶嬷嬷的她是要被打发出去的,但小姐怜她孤苦无依,求大夫人无果后又去求了大老爷,这才将她留了下来……这份恩情她记得,就算没有这份恩情,十几年来她早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着她如此辛苦谋划,心底里也既是心酸又是感慨,怪难受的。
流芳堂里,听着面前丫鬟的禀报,徐孙氏又惊又怒。
“你说什么?她的病早已好了?怎能可能!”
面前的丫鬟抬起脸,甜美面容上有着两个精致的梨涡,赫然是新近在妙妍身边伺候的丫鬟莺儿。
“奴婢之前还不确定,现在已经确定了,夫人也看到了,小姐这几日面色红润、神采飞扬,哪里还有之前病弱的样子,奴婢原先以为是三爷三奶奶归家、小姐高兴的缘故,没想到小姐竟像是病好了,煎的药都倒进了一个大花瓶里,要不是雀儿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满地的药水被奴婢看见,奴婢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真的好了?!”徐孙氏犹自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丫头整日里琴不离手,六年来耳濡目染她怎么可能没被那麝香毁了身子!除非
徐孙氏眉头狠狠跳了一下,除非,那丫头一早就知道她的计策……除非,她把琴替换了,或者是,那丫头根本就是合计了上官珞骗她,根本她的病早就被上官珞治好了……
一瞬间,徐孙氏心头掠过千万种猜测,心里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徐妙妍,徐妙妍居然敢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着实可恨!
“你回幽兰苑伺候着,别让别人发现你来过这里,继续监视着幽兰苑的动静……”
“是!”莺儿应一声,施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徐孙氏呆呆坐在椅子上,回顾着妙妍六年来的种种行为,那丫头她,她病了,却仍弹得一手好琴;她身子弱,却接二连三“幸运”地通过了女生、娘子、才人三科的考试;她居然认了琴师父加大夫的上官珞为义父;她在三儿三媳儿归家后病居然好了起来,难不成,这些年她一直在装病?一直在欺骗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怎么可能?六年前,她也不过是个六岁多一点点的小孩子而已,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心机?
若是……若是她真的自小就有那么大心机,那这丫头,岂非太可怕?!
想着徐孙氏打了个激灵,匆忙将周嬷嬷唤到了内室。
“去,快去,派个亲近人,将景芳赶紧请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见徐孙氏面色青白、脸色惶恐,周嬷嬷吓了一跳,迭声地应着“是是是”出了流芳堂。
等到徐景芳惶急地赶过来,见徐孙氏吓成那个样子,不禁心生鄙夷,果然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不过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让自个儿老娘吓成了这个样子!
“娘,你想多了,那丫头多年来骨瘦如柴、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病弱之象,怎么可能没病……当初徐景兰那贱人不也是这种状态,你说她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依我看顶多是那丫头爹娘回来,她情绪亢奋所致,至于煎好的药没吃,娘,这可以理解嘛,谁愿意喝那苦苦的药汁,她爹娘回来,矫情几天也情有可原嘛……”
徐景芳安慰着徐孙氏,背地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怕徐孙氏情绪激动露出了什么马脚或把柄,她才懒得费口舌呢。
不过安慰归安慰,徐景芳心底到底是存了疑惑的,一面安慰着徐孙氏,一面想着要赶紧请个知根知底的大夫给那贱丫头瞧上一瞧……
麝香夜以继日地灌进那贱种的肌理,她还能好了不成?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