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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还是淌了下来，陆泽将头一偏，使劲磨着后槽牙，长吸一口气，用手一抹，又转头盯着谢归。
“你知道剧情之力有多可怕吗？我打不通110，我也打不通120，你知道电话那头只有杂音的绝望吗！”
“对不起，让你体会到这样的情绪。”
“闭嘴！”
陆泽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着吼出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还想着对我说对不起，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谢归，你不是超人！你不能为所有的人负责，你也不能保护所有的人！你怎么就是不会想想你自己！”
“你让谢惜梦的生活重回正轨，你为李霜找到了真相，你为我找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可你自己呢？”
陆泽哽咽着，调整自己的呼吸。谢归眼神中满是歉意和安慰，“我有了你们，我也拯救了我自己，我.....”
“呵”陆泽嗤笑一声，“我不是你的傻妹妹，也不是李霜那个局外人，我也有剧本，你在骗谁？”
“剧情里的你没有心脏病，不会被李强威胁，不会被人插刀，也不会差点，差点救不回来。”
他说到这里吸了下鼻子，上下两瓣嘴唇挤压着，努力克制情感，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切的代价太大了，你能承受，我承受不了。”
“上次你说越靠近剧情中心，剧情之力的控制越明显，只要我把剧情中心毁了，那你就能好好活着。”
谢归眉头微蹙，“你要做什么？”
“哈哈哈......你终于着急了，可为什么你从不为自己着急！”
她只想着保护别人，陆泽并不打算告诉她计划。但是他忘了谢归最会安抚人心。
“陆泽，你不只有我。你有你的父母，有你的伙伴，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只要还有未来，明天就还会到来，那你一定能碰到更多令你珍惜一辈的人和事。”
“我希望我能给你们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看到明天的机会。只有看到明天，我们才有可能遇到比昨天更加美好的人和事物。”
陆泽眼眶依旧发红，嘴唇嗫嚅着，吐出一句，“我只要你......”
谢归眉头放松，眼神像有萤火虫的夏夜，温柔，安静。
“那你不想见见明天的我吗？我很想遇见明天的你。”
陆泽瞳孔变大，眼神失焦，似是在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带有承诺和陪伴的意义。
她见陆泽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准备开始打预防针。
“能做到我跟前吗？就算体谅病患的的颈椎了。”
她头稍稍向前伸，眼神也带有请求的意味。陆泽顿了顿，最后还是坐回原本的凳子上。
“你刚刚说的拯救，是杀了我的妹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