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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归抚摸手上的车钥匙，瞥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这个动作自然落在雪子眼中。
“我也如此。雪子小姐很聪明，谁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呢？”
“再见了，雪子小姐。”
她稍稍低头作为告别仪式，雪子并未回答，只是注视着她坐进驾驶座。
“谢管家。”
汽车将要启动时，雪子突然叫了一声。谢归降下车窗，抬头看向走到车门边的雪子，眼中没有惊讶，依旧是平淡温和。
雪子扬起手中的手表，指针滴答滴答在两人耳边响着。后座上的纪轩也抬头盯着雪子，看她们到底要说什么，来证明自己心中的怀疑。
“您的手表忘带了，我很喜欢这个款式。不如为这场交易添一个附加项？”
“雪子小姐，商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做两次亏本买卖。”
雪子轻笑，从兜中掏出一个U盘，手肘搁在降下的车窗上沿，一只手捏着谢归的手表，另一只手的食指穿进挂U盘的钢圈中，U盘在她手中一摇一摇的。
“您的手表换一段通话记录，我想纪小少爷会喜欢这个附加项。”
后座的目光存在感越来越强，可雪子就只看着谢归的脸，好像周遭没有其他人存在。那个摇晃着的U盘被抽走，郑重地像是取走戒指，谢归转头将其交给纪轩。
“手表在我这里算是蒙尘了，希望雪子小姐不要嫌弃。”
“呵。”雪子低头轻笑，在谢归面前带上了手表，还扬起手端详一阵，手肘移开了车窗，“我很喜欢你的手表。再见。”
“你的”两个字被她咬的很重，好像别有意味。谢归微笑，升起车窗，发动汽车，退到一定位置之后才转向离开。
灰尘在车尾纷扬，却恰好不会呛到驻足的雪子。荒草被晚风吹拂，天际最后一点红被黑夜吞噬，繁星点缀夜幕。
雪子注视面前的车辙印，嘴角挂笑，抚摸戴在左手上的手表。谢归，很有趣呀。
“小姐，大当家的飞机到了，我们现在起程吗？”
雪子原本涣散的瞳孔聚焦，点头。她身旁的男人又问了一句，“这个工厂？”
“一次性的工具不应该像传家宝一样留着。”
“是。”男人点头，准备离开。雪子看着远方的繁星，突然侧头吩咐了一句，“通知文川，我要谢归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