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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边走边哼着儿歌,儿歌很好听,尤其是在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哼唱之下,别有一番韵味,小王听得过了,自然也跟着小男孩哼唱着,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令小男孩很高兴。
别墅区很大,走了一阵之后,小男孩才停住了脚步,指着眼前的一间别墅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先进去了。”说罢他的小手便挣扎了一下,脱开了小王的手,小小的身子从铁门的缝隙中钻了进去,边跑着边回头,给了小王一个微笑。
小王的礼节礼貌还是做得很好的,他按下了门铃,在门前的摄像头处等着。很快,摄像头的闪光灯亮了,又一阵声音从扩音器中传了出来,声音是个男人的,有些嘶哑和疲惫。
“保安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男人问道。
小王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有些事情,关于你家孩子的,我想和孩子的……亲人谈谈。”他心中对孩子的爸爸妈妈究竟在不在世还有些怀疑,便用“亲人”两个字来代替。
男人显然有些犹豫,很久没有出声,扩音器中只是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
过了很久之后,扩音器关闭了,大铁门却没有开。
小王疑惑地向别墅里面望去,别墅客厅和卧室都亮着灯,却看不到人的影子。
他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别墅区中住着的都是有钱人,相对而言都是比较有个性的,他一名保安,人家不理他也实属正常。
走出了几步远,却听到扩音器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大铁门的禁止随着“哒!”地一声打开了。
小王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看了看,走了回去,推门走了进去,走到别墅房间门口的时候,门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满是沧桑的脸。
能看得出来,这张脸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的男人,脸上的胡子却很久都没有剃过了,眼睛中也充满了血丝,头发虽然不长,却极其凌乱。
小王带着疑惑走了进来,别墅里面的装修是极其精美的,顾不得欣赏,跟着男人来到了二楼的卧室。推开门,小王看到了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这张脸上也带着疲惫之色,其中还掺杂着一缕悲伤、一缕无奈。
她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名小孩儿,鼻孔插着两根管子,身上也绑着、贴着各种颜色的线,小孩的睫毛很长,眼睛闭得紧紧的,肉嘟嘟的脸蛋呈现出一种无血色的白皙。
是那名小男孩!
小王愣住了,他明明是被小男孩拉着手来到这里的,他的目的是想劝劝家中的大人,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的草地上玩耍,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令他惊讶极了,小男孩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若不是心跳检测仪还在抖动着的曲线,恐怕没人相信他还是活着的。
对于眼前的情景他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得他不信。
“你们的孩子……”小王轻声问着,他看得出来,年轻的男女应该是孩子的父母。
女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掩着面哭了起来,哭声充满了悲伤,令小王都受到了感染。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出事之后,你是第一个上门安慰我们的,无论怎样,都谢谢你。”他说完,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子钱,是一百一张的,一共是一万元。
小王急忙摆着手,说道:“我知道你们有钱,可是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你们和我说说好吗?”
女人的哭声继续着,男人将手中的钱放在了床头柜上,冲着小王招了招手。两人来到了一楼的客厅中,坐了下来,男人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小王。
“孩子前不久得了一种怪病,我俩带着他走遍了全国的大医院,看了无数的医生,最终却还是没能将他的病治好,现在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中,医生说他可能永远也醒不来,永远也长不大。他母亲坚信,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可能等到医学发达的那一天,可以将他医好,所以我们便买来维持他生命的机器,每天就陪在他的身边,不断地呼唤着他,希望能够用亲情感动他,令他醒来。”男人点燃了一根烟,话刚说完,一根烟便吸完,将烟蒂用力地戳在烟灰缸中。
小王心中感概万分,对执着的年轻父母也产生了敬佩之意。
“除了必要的采购之外,我们已经很少与外界接触,生意上也受到了挫折,几乎令我们破产,朋友们也觉得我们的行为不正常,遂渐渐离去。维持生命的机器维护费十分昂贵,恐怕下个月我们就要将别墅卖了,以维持他的生命。”男人说到这里双手捂在脸上,不断地抽噎着。显然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令这对夫妻过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甚至众叛亲离!
小王叹了一口气,等男人缓过神来之后,便将自己与小男孩的经历讲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男人还不肯相信,直到小王唱出了那首小男孩口中哼哼着的儿歌时,他才瞪大了眼睛选择了相信。
这首儿歌是小男孩的母亲编出来的,除了他家三口人会唱之外,再也没人会唱这首儿歌。
哼唱儿歌的声音引来了年轻的母亲,小王又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他真的太累了,却因为不愿意让母亲生气、难过,一直在坚持着,可是他真的很累,只想睡个觉。该放手的就放手吧,所有的人都会过得轻松一些,唉!”小王说罢便告辞离去,至于年轻父母,他不忍心再看到他们的悲伤。
结果如何,小王并不知道,晚上在值班室打盹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男孩终于露出了笑脸,躺在那片草皮上睡了,睡得很安稳!
何显泉的故事讲完了,房间内安静极了,鬼娃的眼中已经噙满了眼泪,躲在母亲的怀里依偎着,鬼头媳妇将脸暼了过去,不停地传来叹气声。
鬼头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