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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栀栀闻言得意地笑了,大包大揽道:“小樱,你放心吧,我单凭养花也能养活你的!”
小樱心中无限欢喜,和李栀栀一样,她的童年也经历了太多的悲惨,如今的温馨恬静是她一生最渴望的生活——能够凭自己的双手吃饱穿暖,还能愉快地生活,这是多么美好的人生啊!
开心过后,李栀栀开始思索正事:王三秀才家看门老头子的那句“最近晚上小心门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今日一大早姜大户就出去了,一直到中午还没回来。
用罢午饭,姜太太叫了女儿的奶娘杨妈妈过来,又问了一遍:“宋彩莲前头男人的闺女真的就那么美?”宋彩莲自从进了府,就成了戳进她眼中的一根钉子,她实在是不想和宋彩莲扯上关系。
杨妈妈不假思索道:“太太,那李大姐儿美是真美!”
姜太太叹了口气道:“你看看,西院那人是九条尾狐狸精出世,天生的狐媚子,就因为这件事须得依靠她,她便张狂成什么模样了!”
杨妈妈知道太太说的是四娘宋彩莲,想了想,道:“太太,咱们不如撇了宋彩莲,自己去问问那个李大姐儿。若是李大姐儿愿意,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愿意,那咱们还是从苏州买人算了!”
姜太太觉得杨妈妈言之有理,便道:“那你今天就过去吧,和那李大姐儿好好说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谁真是不求上进甘愿下贱的?”
杨妈妈答应了一声。
李栀栀正在想心事,听小樱说敲门的是杨妈妈,便含笑迎了杨妈妈进来,吩咐小樱去泡茶——她以为杨妈妈又来买花卉,因此热情得很。
杨妈妈忙挽住了李栀栀的小手,一边端详着她,一边笑着道:“李大姐儿,不用客气,我今日过来,是奉我们太太之命,和您谈个生意。”
李栀栀有些诧异,却依旧微笑着引着杨妈妈进了堂屋坐下。
坐下来之后,杨妈妈先谈东京太师府,把太师府的富贵大大渲染了一番,然后道:“我们郑家姑爷虽是郑太师的庶子,可郑太师的嫡子被人打坏了身子,这辈子是无法娶妻纳妾了,将来太师府这偌大家产岂不是我们姑爷的?”
“我们大姑娘是个和气人,自然会给姑爷安排房里人侍候,到时候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姑娘的陪嫁丫鬟可就要一步登天了,若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此生岂不有靠?这可比在穷巷子里苦熬一辈子强太多了!”
李栀栀已经明白了杨妈妈的来意,硬着头皮听完,故意装迷糊道:“杨妈妈说得有道理!”
见杨妈妈又要开口,李栀栀忙抢先道:“唉,真可惜,我爹娘给我订亲订得太早了,这辈子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杨妈妈有些傻眼:“……李大姐儿已经定亲了?”
李栀栀故意含羞道:“正是……只等我二叔回家,就要送我进京完婚了……”
杨妈妈听了,在心里直骂宋彩莲:李栀栀早已订婚,宋彩莲这贱人怎么不早说?
李栀栀察言观色,一口咬定道:“你们府里的四娘知道的,有我未婚夫家送的三金为证呢!”
杨妈妈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辞了。
杨妈妈一走,李栀栀也坐不住了,低头在堂屋里踱着步。
小樱见她表情严肃双眉紧蹙,不敢打扰,只是眼巴巴立在那里看着她。
李栀栀踱了半日,终于把各种线索和迹象联系了起来——先是杨妈妈买花时老打量她,接着便是宋彩莲派了胭脂来叫她过去,然后便是和姜府常相往来的王三秀才家叫她过去送花。
这样一联系,那么王家看大门老头子提醒她的那句“最近晚上小心门户”便有解了——姜府怕是和王三秀才家联合了起来,大概是要在晚上害她!
这样一想,李栀栀的斗志反倒被激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吩咐小樱:“小樱,咱们现在就去后院,搬了那盆石榴和那盆红梅给守备府尚大人送去!”
为了保住清白,她今天无论如何要赖定尚大人了!
小樱抱了一盆红梅,李栀栀抱了一盆石榴,两人一起出了门。
在等小樱锁上大门的时候,李栀栀特别疑惑地问小樱:“小樱,我是不是生得挺美丽的?”要不然为何总是有人觊觎她?
她一直未曾拥有过镜子,所以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生得怎样,只是知道别人都说她好看。
小樱锁上大门,转身认认真真端详了李栀栀半日,这才道:“姑娘,您不光是美丽,您像……怎么说呢?”
她颇为苦恼地挠了挠头,仰脸想了半日,试着组织语言:“我小的时候,老家夏天路边的野草丛中会长出一种雪白的野生木槿花,不是能长成树那种,就是一年生发一次那种……这种野生木槿花单薄得很,好像一阵风都能给吹折了,花瓣白得透明,嫩得很,刚淋过雨的话,上面还带着露水,让人老想伸手捋上一把,揉搓几下,或者撕下花瓣放嘴里嚼吃了。”
李栀栀:“……你这是什么鬼比喻!”我是一朵娇羞柔=嫩的小白花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像一株坚强的小松树,被小樱这么一说,心里还怪不舒坦的。
李栀栀的心里其实很是纳闷:难道我就那么容易被有虐待倾向的人瞧在眼里,还都想来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