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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菩光尊者那里回来,已是月上柳梢, 夜蓝的透明,星亮的璀璨,不时有丝丝流云飘过,微风一吹,便悄然散去。
留佛驾着乘风羽心情舒畅地想唱歌。
今天菩光教她下棋,两个人就坐在鱼暖湖的竹桥头边,闻着花香,就着鸟鸣,还有菩光温暖好听地声音耐心指导着,一呆就是大半日。
在菩光温和而无奈地催促下,她才依依不舍地唤出乘风羽离开了仙别山。
此刻回过神儿来的留佛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忘了询问这仙别山地底究竟关的是什么了,为何上次把她伤的那么重!这次或许是锁心玉作用,她一直没觉察什么,除了菩光尊者抱她的那一刻稍微感觉有点异样之外,再没别的情况发生了。
心里想着,她操纵着乘风羽飞得更快,这么晚没回去,师父要担心了。
“佛儿。”一个类似师父的声音响起,她惊讶地环视一圈,除了风扫过枝头轻微晃动,别的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她暗道。
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不成?等她再次加速往玉清山飞去时,突然脑子一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留佛迷迷糊糊哀嚎,天呐!这是半空中好不好!这要是掉下去非摔得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更半夜,墙壁上的夜明珠将整个寝殿照得亮如白昼。
“师父?”留佛揉着昏涨的脑袋坐起身,迷蒙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容非渊低低喊了一声。
奇怪,身上怎么这么疼,还有脸上,额头,还有胳膊,屁股……
她摸摸这摸摸那,忽然觉得睡了一觉把自己睡的全身都是伤,难不成大猫夜里揍她了?她摇摇头,怕它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你和人打架了?”正当她皱着眉头纳闷时,容非渊看着她淡淡道。
“没有啊。”她下意识地回答,牵动脸上地淤青,她忍不住呲着牙痛呼了一声“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我亥时从执事殿回来地时候便发现你在玉清山脚下睡着了,顺便把你带回来了,现在已经丑时了。”
“我在玉清山脚下睡着了?”语气不可置信,她明明记得当时晕过去的时候是在较偏远的不求峰那一片啊。
容非渊细细地看着徒儿的表情“嗯”了一声。
“也许是天色昏暗没看清楚,莫名摔下来的时候摔得鼻青脸肿还晕了过去?”留佛小声嘀咕着,可还是疑虑重重。
容非渊起身,带着些许疲惫“你先休息吧,再过两三个时辰天就亮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他不再看留佛,直径走出殿外。
“师父也好好休息。”她冲着刚刚消失的雪白身影倾着身子叮嘱道。
自从春宫图事件后,大猫见了美人师父都是绕道走的,如今更是跑的没影儿,师父走后,只余下留佛自己神游天外……
翌日,清晨。
这一觉绝对是她睡的最不舒坦的一觉,莫名其妙睡出一身伤来。后半夜几乎是瞪着眼睛熬到天亮的。
早晨辰时,她捶着酸痛的脊梁骨在玉清山脚等待接应送文书的弟子。
那弟子准时来了之后,看着鼻青脸肿的留佛先是一愣,继而很快恢复淡定,冲着她毕恭毕敬唤了一声:留佛姑姑,双手呈上文书。
留佛亦假装轻咳一声,接过道了声谢,她没有多寒暄,目的就是让这弟子赶紧走,毕竟自己形象委实有些惊悚。
谁知那弟子竟然踯躅起来,面露难色道:“留佛姑姑,大长老以及其他长老请代掌门和您去执事殿一趟,还有……带上您的灵宠。”
“可有说什么事儿?”留佛清声诧道。
弟子压低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只是大长老面色不善,看来是动了不小地怒气。留佛姑姑您……小心便是。”
说完,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走了。
保和峰,执事殿。
这地方来过一次便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不愧是那煞面阎王秋玄之的地方,处处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迂腐冷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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