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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蓓是谁?”
“……三皇子殿下身边的谋士……”
问完想要问的,白青亭没有再废话,她将迷药也给莫延灌下去,待他死撑着眼皮不合上最后却不得不全然闭上的时候,她举起手术刀,开始解剖。
料理完莫延尸体后,已是寅时三刻。
她困极了,打着哈欠将重新穿戴好的莫延抱到木床上,与宫婢并排躺在一块。
两具鲜尸,宫婢在里,莫延在外。
白青亭满意地对宫婢说道:“看吧,我早说过会找人给你作伴的。这莫延虽然品行不端,可这小模样还是不错的。仔细一瞧,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将暗室清理好,她脱下黑束袍换了暗室里备着的衣裳,沿着密道回到宫外宅子故园里寝室的时候,她一头栽在床榻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隔日一早,吴婶在白青亭晴院里唤她起来吃早膳,可敲了老半天房门也不见有回应。
她怕白青亭出事,唤来吴伯后,二老着急地商量着怎么办,最后决定踹门进去瞧瞧。
结果吴伯用力一踹,门闩根本没插上,房内也没人。
这下二老更着急了,想着白青亭会不会回宫去了?
转眼又被二老否决了,白青亭向来懂事,回宫前总会跟他们说一声,不会不告而别让他们担心的。
就在二老胡思乱想满院跳脚的时候,白青亭提着老母鸡打着哈欠进了晴院,跟在院子里团团转的二老打了声招呼。
二老面上的忧心立刻转为大喜,又见她困倦的模样,吴婶担心地问道:“姑娘,你这是还没睡醒?”
说着,吴婶望了望隅中的天,这都巳时五刻了。
“都说了叫我青亭就好,吴婶你再叫错,我可生气了。”白青亭边把老母鸡递给吴婶,边又打了个哈欠,她才睡了两个时辰,能不困么。
她又道,“把这老母鸡宰了,吴婶想怎么料理便怎么料理吧。吴婶吴伯,我再睡会,午膳做好再叫我吧。”
说完她扑进房内寝室床榻又睡了过去,要不是知道二老会担心,她才不会特意从故园的窝挪到晴院的窝。
院子里留下吴婶吴伯相对笑着,一大早起床就为了揪只老母鸡出来吃,现在又困得要睡回笼觉,真是长不大的闺女。
回到偏房,吴婶想起一事:“诶,老伴,你有看到青亭到咱偏房来么?”
吴伯摇摇头,“是不是咱去晴院的时候和青亭错开了?”
吴婶不语,有可能么?
吴伯也不语,有可能吧。
过了片刻不到,二老便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相较于纠结这个问题,还是去给闺女做顿好吃的要紧,这老母鸡可得好好炖一炖给闺女好好补一补才行。
吴婶到厨房一见褒好的补药还好端端地放在灶台上,她一拍大腿,闺女还没喝补药呢!这可是君大人开来补气血的,可不能浪费了。
药刚刚端起,她又想起白青亭那困倦到不行的模样,想想还是放下了。
算了,先温着,等午膳后再给闺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