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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看着泪流满面的赵玉娘安慰说:“别哭了,哭有啥用。行了,我走了。”
吴妈说着就要往外走,玉娘拉住她说:“吴妈,你等等!我问你,回来的郑天龙是咋回事儿?”
吴妈长叹一声说:“哎,他呀,是郑老爷的二儿子,小时候可淘了,但仁义。大了当兵了,郑老爷不让,他偷着跑的。听说干得挺好的,给少帅当警卫连长。再往后就没信儿了,郑老爷让胡子打死他也没在家。这不回来成旅长了,还是司令了。”
说到这里吴妈摇摇头说:“这一回来老百姓遭殃了。”
“郑老爷让胡子打死的!”赵玉娘自言自语地说。
吴妈闪烁其词地说:“啊,说是让胡子打死的。好了,我走了。”说完吴妈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胡啦县县城的一家酒馆儿里,二赖子在和他的朋友四狗子喝酒。
二赖子站着问四狗子:“三羔子咋还没来呢?”
四狗子端起酒杯说:“快了,来,整一口。”
喝了一口酒,二赖子说:“他不来还真不行,那小子道儿多。”
说着,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尖嘴猴腮,是三羔子。
二赖子看三羔子来了急忙招呼:“来,坐下喝酒!”
三羔子看着站着的二赖子问:“你咋不坐呢?站着干啥?”“他屁股让人扎了,不敢坐。”四狗子抢先说。
“咋扎的,扎啥样啊?”三羔子问。
四狗子告诉三羔子:“四股叉,扎仨眼儿。”
三羔子瞪眼看着四狗子问:“四股叉,咋能扎仨眼儿呢?”
“一个齿儿扎屁眼儿里了。”四狗子说完哈哈大笑。
“别他妈的笑了,请你们喝酒是让你们帮我的,不是让你们笑的。”二赖子气愤地说。
二人看二赖子火了就都不吱声了。
二赖子说:“这娘们儿太可气了,一定收拾她。”
三羔子说:“你个不是司令吗,让你哥收拾她呗。”
二赖子:“不行,我哥是堂堂的少将旅长,剿匪司令。收拾一个娘们儿多掉价啊。再说了,要是他发话,还等到现在,婚礼那天我就得手了。这事儿得偷着干。”
三羔子和四狗子喝得面红耳赤之时,都拍着胸脯答应给二赖子帮忙,收拾赵玉娘。
赵玉娘敲开县城一家的房门,开门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四下里看看没人便将赵玉娘让进屋里。
赵玉娘说:“武老板,打扰了。”
武老板客气地说:“哪里哪里,玉娘来了咋说打扰呢。啥事儿,说吧!”
“借我条枪。”赵玉娘从他面目表情看出已经没有以前的自然和随和,但她仍然严肃地说。
武老板吃惊地问:“借枪?你你,借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