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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口问道:“将军可曾听闻《白马篇》?”
“可是陈王的北地之歌?”郭淮回答后,曹髦便吟诵起来。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曹髦反复念叨着“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将军,如此勇士,北地有多少?”曹髦询问道。
郭淮本想说军士无不勇敢,但脑海中浮现出夏侯章、曹杰等人的面孔,一一闪过,最后停留在那位外出侦查敌营,带领斥候队斩首十几名敌兵的少年。他忘了少年的名字,只记得他的眼神和气度与众不同。
“将军在想什么?”曹髦问。
“我刚刚想起夏侯章、曹杰,还有一位老朽忘记姓名的少年。那少年颇有运气,外出侦查敌情,便带领斥候斩首十几个敌人。”郭淮说道。
“果真如此?”曹髦激动地问道。他以为又有一位冠军侯霍去病般的英雄,但霍去病是既击败敌人又俘获敌军,而苏慕只是杀了几个饥饿的匈奴人,还不知道对方是否是领军人物。
郭淮点了点头,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少年身上,那个在战场上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的少年,他的眼神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决绝。
他记得,那个少年曾经独自一人,从山上的营地,滑着下来,期间经历过什么不知道,但是面对自己的任命,没有什么胆怯,还很兴奋,不是升官的兴奋,貌似是好玩的神情。那样的胆识和勇气,即便是久经沙场的郭淮也不得不佩服。
“是的,陛下。”郭淮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那位少年,确实有过人的勇气和智谋。”
曹髦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化身为那位少年在北地战场上驰骋的场景,看到了带领着曹魏的军队,一次又一次地击败那些敢于侵犯边疆的敌人。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勇士,正是他需要的,正是他的天下所需要的。
“大将军,那位少年现在何处?我想见见他。”曹髦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
郭淮微微一笑,轻柔地摇头,语调平和地说道:“陛下,那位少年目前仍在北地。而且,我朝旗下如您所述的英勇之士,数以万计。”
曹髦轻轻点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期待,旋即恢复平静。
宫中灯火辉煌,曹髦声音虽不高,却清晰有力:“记录!”这细小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所有人都侧耳倾听,内侍和文书官们纷纷执笔准备,有的捧着玉玺,整齐地站成一排。
“任命夏侯章为冀州都督,曹杰为幽州都督,并总领渔阳屯田事务。”曹髦言毕,目光转向郭淮,征询意见,“太傅,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郭淮略一思索,谨慎地提出:“幽州既已安排,那并州的雁门……”
曹髦轻叹一声,感慨道:“多亏有将军您在,否则朕差点就疏忽了大事。即刻派遣王双、王浑前往并州,王浑镇守太原,王双守卫雁门。”
‘镇守’二字,让郭淮对这个年轻人的稳重有了更深的认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曹髦信心满满地宣称:“如此的安排,不出三五年,朕定能让四方的敌酋领略到大魏的国威。”言罢,曹髦转身离去,郭淮则恭敬地鞠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