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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就往后躲了躲。
有东西变成鸡的样子要进屋?那它进屋做什么?
我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右手上面的东西。我不敢说出来,除了是来找我的,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这姑娘发现我脸色有些苍白,看了我两眼,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没想到的是,郑香居然对着我笑了,说哥,既然你到了这儿,就是缘分。时间不早了,旁边房间有空房,估计有些脏,她帮我收拾一下,让我早点睡觉,千万不要多想。看这样子,陈婆估计有什么事儿耽搁了,明天才能回来。
都说人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心可以被什么触动。这一次,这瘦小姑娘的笑容,在我眼中成了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什么脏房子?我心想就是猪圈你让我睡我都愿意,只要能过今天晚上。
简陋房子里,我没有丝毫的睡意,一直用手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郑香早就去睡了,屋子里一片安静,我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我从来没想到过在我生命中,会有一分钟这么难熬。
我紧张的浑身是汗,农村房子简陋,这几间屋子相互都是联通的,就在手表上的时间还有最后三十秒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什么声音。那是一阵嘈杂的鸡叫声,坐起来的我,发现房子大门,居然自动的就那么开了。
我早已经目呲欲裂,死死的捏着自己胸口的银针,虽然这东西没什么用。但却是我最后的一点反抗,最起码,这货是银子的。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胡小正,今晚上都要跟你拼一个鱼死网破?
一直浑身是血的鸡,慢慢的从打开了的大门外面跳了进来。在我的眼中,从来没有一样东西比这只鸡的样子还要恐怖。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小胡,你快点走。”
我心想这是谁在叫我,那声音听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接着眼前一花,根本就是我的错觉,那门口的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胸口被戳了一个大血窟窿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我认了出来,居然是老魏。
怎么可能?老魏浑身破破烂烂的,特别是胸口位置,看上去极为凄惨的恐怖,站在门口朝我着急的喊:小胡,你快走,来不及了。
那只鸡怎么变成了死了的老魏,我想问老魏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村子真的是你的老家?老魏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正是我右手的位置。我抬手一看,那秒针正好转到了晚上十二点。
老魏开口念了句:晚了。。。晚了。。。
在老魏惊恐的声音之中,我感觉到一股极度的疼痛从我胸口传来。自己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周围的一切都不看不清楚,接着我再也没有任何的意识。耳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只有那手表的哒哒声,还有屋外凶猛的鸡叫声。
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我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胡小正,普普通通,品行端正。这不应该是我最后的结局。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去捡了那么一个手表。火葬场那废弃大厅的门外,朝着的是一片荒郊野岭。死了之后,为什么火葬场的废弃大厅,大门会朝着荒山,成了我心里永远的执念。
迷迷糊糊之中,我有些丁点儿意识。自己也感觉不到是否张开了眼睛。
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围一片漆黑,我伸手摸了摸,旁边头*的方向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而且这地方还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废了好大的力气,我才把头*的东西推开。一阵亮光袭来,刺的眼睛痛。微微睁开之后,我发现周围居然是一片荒地。而此时,我正躺在一个手推车的木箱子里面。
浑身无力的我爬了出来,就这么点动作让我痛的浑身抽经。我发现我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而在自己胸口位置。像是生生的一大块肉被什么东西给割掉了一样。
我仔细的看了看一旁的手推车,上面只有一个木箱子,空间很小,从外面看上去很难想象能装下一个人。但我确确实实是卷缩着从这里面爬出来的。
我看了看天色,像是到了终于,远远的在山下,还能看见进村的那条土路。
此时我魂儿都吓的掉了出来,这手推车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熟悉,不就是昨晚上在路上,我看到的那陈婆推的车子?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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