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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迈出的也仅仅只是一步,让他们远远的射杀山贼,看不到鲜血飚溅,还能下得去手。可让他们近距离的砍杀活人,这些淳朴的村民还真是无法举起屠刀。
“你们今天出来,为的是和山贼战斗,可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些许鄙夷的说道:“看来我只带着周仓大哥偷袭山贼,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你们连跪在跟前,已经无力还击的山贼都杀了不,若是带着你们冲锋,不过是白白糟践了你们的性命!”
跟着刘辩等人来到这里的村民,也都是血性的汉子,他们不敢动手,不过是因为没有杀过人,难以跨过心内的那道坎。
“我来杀!”汉子们还在犹豫,陶虎手持柴刀,抬脚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山贼面前。
站在山贼跟前,陶虎双手持着柴刀,高高举起,脸上的肌肉都紧张的发着颤。
话已经说了出去,这一刀若不劈下,定然会被刘辩耻笑。陶虎双眼一闭,大吼了一声,手中柴刀猛的劈进了跪在他身前的山贼颅腔。
柴刀深深嵌入那山贼的颅骨,一股鲜血和着脑浆飚溅出来,喷溅到陶虎胸前的衣襟上,浓郁的腥味霎时飘散开来。
一旁跪着的几个山贼见陶虎开了杀戒,心知今日必死,带着一丝侥幸,连忙惨嚎着喊起了饶命。
刘辩冷着脸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只是在村民们的身上逡巡着,等到陶虎从被砍杀的山贼头上拔出柴刀的时候,他又冷冷的说了句:“其他人就没有敢动手的吗?”
血腥的刺激,再加上刘辩的步步紧逼,围在四个山贼身前的村民们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被压抑的爆掉。
“杀!”终于,继陶虎之后第二个村民疯狂了,他抡起柴刀,朝着一个还不住喊叫着恳求刘辩饶命的山贼劈了过去。
疯狂有的时候会如同传染病一般感染身边的人,刘辩的催逼让这群汉子心底那不愿杀人的底线彻底奔溃,在第二个村民挥刀砍向山贼的时候,所有人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柴刀。
看着村民们疯了似的一刀刀劈向那四个已被砍死的山贼,纵然刘辩见过无数血腥,也不由的把头侧了侧,心有余悸的挤了两下眼睛。
太残暴了!一群原本不愿杀人的人,一旦举起屠刀,场面的血腥,就连他这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老兵都不忍多看一眼。
“挖些坑,把尸体都给埋了。埋好尸体,带上粮草和马匹回去!”终于村民们砍的累了,刘辩朝地上那几滩被砍的已经无法辨别是什么的碎肉看了一眼,向众人招了下手。
在深山里杀人,即便不掩埋尸体,野狼和豺狗也会将尸体拖走吃掉。刘辩之所以让村民们挖坑埋尸,正是考虑到他们刚杀了人,若不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许多人在心理上还是会承受不了,极可能在内心深处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
返回村子的路上,除了刘辩和周仓偶尔相互会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就连平日话最多的陶虎都保持着沉默。所有的人手上都沾染了血腥,虽然他们已经动手杀了人,可第一次杀人给他们带来的强大压迫感,却还是没有彻底摆脱。
晨曦驱走了漆黑的夜幕,初升的朝阳挂在东方的天际,阳光轻柔的抚摸着大地,给刘辩等人带来了些许的暖意,在山里几乎折腾了一夜的刘辩等人,终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回到了村口。
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整个村子像是完全搬空了似的,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到了村内的空地,刘辩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前进,视线在村内房舍不住的逡巡着。跟在他后面的村民们见他这幅模样,每个人都感到十分的紧张,握着刀的手也不由的都攥紧了一些。
刘辩的视线停在一间民房旁的干柴堆上,看着那堆干柴,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朝那堆干柴喊道:“别藏了,是我们回来了。山贼已尽数被我等歼灭,从此不会有人再来祸害乡亲们!”
“是先生回来了!”听到刘辩的喊声,藏身在干柴堆里的三条汉子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推开干柴,朝着刘辩等人跑了过来。
紧接着村内各个角落涌出了许多年轻汉子,汉子们欢呼着冲到刘辩身前,最前面的俩人不由分说,上前将刘辩抬了起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高声狂呼万岁。
万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呼声飘远,一群老人、妇人和孩子也从村后的藏身处跑了出来,纷纷涌向了刘辩等人。
与刘辩一同围剿山贼的汉子们也都被各自的家人围着问长问短,第一次杀人在心头种下的阴霾,很快就被驱散,也和围在身旁的亲人们叙说起剿杀山贼的过程。
得知刘辩等人歼灭了所有的山贼,村里的老老少少全都兴奋的欢呼着,一群年轻汉子将刘辩高高抬起,把他抛上半空,随后再稳稳的接住。
被村民们高高抛起的刘辩心头很是纳闷,这些村民在抒发内心喜悦的时候,高喊出的竟是“万岁”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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