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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方朋老师仍旧没有抬头。
“挂号信。”刘憬补充道。
方朋友老师突然抬起了头,一看是刘憬,便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语气说道:“刘憬啊!给杂志社寄信?”刘憬每个月都会收到几封报刊社、杂志社寄来的信,每次都是方朋老师给他送过去的,所以他对这个学生可以说很熟。
方朋老师在送信的时候总会表现得很趣味,总是在上晚自习的时候送;他总是把脑袋突然探进教室,正在讲课的老师就停了下来;然后语气神秘而平静地叫一声收信人的名字,确定收信人在,他就会把信件放在门口的炉子上,转身而去。所以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觉得这个方老师很奇怪、很有趣。只是到底哪里有趣了,谁也说不通透。
刘憬每次收到信都不会在学校打开,一定要回到家才拆。就好像只要在学校揭开,身边的人立马就会知道他的秘密似的。
“嗯,帮老师寄的。”刘憬笑着回答道。
“哦,你们语文老师也喜欢写东西啊?”方朋老师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和地址,然后撕下八枚八角邮票,用舌头在背面舔了一圈,就拍在了信封的背面。
“好像有这爱好。”刘憬笑着说道,拿出十块钱给了方朋老师,可心里却在骂:“真是够黑的!不过比村里强,村里不论收信寄信还得多出五毛钱。”刘憬本以为有六张邮票就够用了,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小子竟然用了八张。
“嗯,你这礼拜不寄吗?”方朋老师打开抽屉,一面给刘憬找钱,一面问道。
“下礼拜寄,这礼拜没写。”刘憬说着,拿到三块六毛钱准备离开:“方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等下,我记得有你的一封信。”方朋老师说着,在桌上的一堆信里翻了起来,果然找到一封写给刘憬的信。他看了看寄信人的名字说道:“市教育周刊的,看来你的文章又发表了。”信挺厚,根据以往的经验,里面应该有一张市教育周刊的报纸。
“可能是以前的吧,我有几期还没有收到。”刘憬说道,他说的是实话,学校里每个老师都订有市教育周刊,有几期的上面有他的文章,但他却没有收到样刊。解释完,刘憬又向方朋老师说了声才离开。
刘憬就把信装进了自己裤子的口袋里,他向来都是这样做的,除非是装有杂志的较大信封,才会夹在书本里。
天气很晴朗,早晨的气温也很凉快,有两个学生正提着水桶在林荫道上洒水,三三两两汇成了群的学生正在从他们身边不间断地走过。欢声和笑语,在大家的脸上幻出了青春的光泽。不知为何,刘憬觉得此刻的心情格外美好,就好像有万千的温暖扑进了心房,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春天般的笑意。
教室里的情景也是一样,人虽然还不是很多,却有一种无以言明的温暖气息笼罩着。
刘憬一面往自己的座位走,一面扫视了几眼。徐琳已经来了,正在认真地写什么。早他几分钟来到教室里的周昊泽和蔡建瑞,正在吃自己带来的馒头和咸菜。两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看到刘憬走了进来,立即把眼神转向了刘憬,又转向了徐琳,再转向了刘憬。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味道。但是刘憬却不以为然,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似的,完全无视了两个人的眼神。其他人同样:有吃的,有闲聊的,也有学习的。总之每一个人的身上,刘憬都觉得正散发着一种温暖祥和的气息。
“真怪!”刘憬心里想。
教室里的同学越来越多了,学习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广播早已放出了音乐,早操的铃声期而响。就在这时让大部分同学都心神忐忑的侯军军走了进来,他一步一跛,好像右腿受了伤似的。而他的身后,紧跟着的就是铁友苏浩。
“侯军军,你的腿怎么了?”教室门口,突然响起了班主任严肃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