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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里面请!”门房不一会儿就转了回来,躬身往里让道。
一路穿过了前院,正是看到两条大汉在上窜下跳切磋武艺,院子里刀枪棍棒一应俱全,正当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搁着茶水点心。看样子这是给主人预备着随时取用。
“呦呵!丫头……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带着礼物……感情老徐那个酸丁是转了性了,也学会请客送礼那一套了哎!”院中两个大汉见来了客人,连忙收住了架子,左手那个豹头环眼黄面大汉笑呵呵接过了酒肉往桌上一摆。揭开一闻大喜说道。
“嗯!玉田老酒……老徐可是真出了血本了嘿。”
“是嘛……这个老徐可是轻易不走人情的倔巴头,丫头……他这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右边的招风耳蓝脸汉子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提过了一张椅子,也没搭理沐清扬直接把座位放到了小田身旁。
“看来这就是所谓顺风耳的郁垒了……感情也是个看人下菜的势力眼,怪不得这弟兄两个当初这么容易就叛变投敌了,摆明了就是两个墙头草嘛!”沐清扬脸色不变。招呼着小田坐下,自己往身后低头一站,他心里有些害怕这两个家伙认出来自己,所以不声不响只盼着小田快点买通了关节,他也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没啥,就是我干爹那些个后辈最近又捎了不少好酒过来,这不是先来和两位上官打个招呼,回头我要进关往酆都那里过去一趟嘛!”小田很有眼色地把茶杯里剩茶倒掉,从酒坛里倒了两杯老酒一手一个,送到了神荼和郁垒的面前。
环眼的神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和郁垒使了个眼色做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恐怕不太方便吧……大侄女你也知道,不是你这两个老叔不给你家的面子,眼下可是战备期间,这没有关牒可是不太好办啊!”
“就是、就是,这酒可是禁运的物资,即便不是这年景也是要抽取重税的,老徐这总是一来一往的,我们哥俩也是实在为难的紧哩!”郁垒在一边一唱一和,话里话外已经带出了索贿的意思,倒把后边的沐清扬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就……就这么两个东西,也算是钟馗嘴里所谓公正严明?简直就是两个财迷心窍的混账嘛!”
“这点规矩侄女我还能不清楚?瞧瞧……这不是都一起带了来嘛。”小田从腰里又取出了两个小包,推到了两人面前。
两个门神爷立刻喜笑颜开,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连忙把包收到了怀里,嘴里却是一迭声地赞叹不已:“怨不得老徐把你这丫头当成了掌上明珠,真是……懂事……啊……懂事呀!哈哈哈哈哈……”
“那我们这事情……”
“没的说……我这就给你发文牒补票。不过我说丫头,这么多货物你就一个人去,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啊……我这里也带了个帮手一起过去,您这票上就开成两个人好了。”小田面不改色,心里却有些紧张,勉强笑着应道。
“帮手?噢……就是这位,行、行,我一并开列上去就是……那个小子!你叫甚名谁,详细报上来吧!”神荼低着头在一张黄纸上写着什么,看也不看地嘴里问道。
“他一个小差役有什么正经名字,阿猫阿狗的您二位随便给填一个就好了……”小田看了沐清扬一眼,见他脸色难看,知道这位爷是看不惯这套路数,连忙插嘴打圆场道。
“那哪儿行?不管怎么说……哎,我说兄弟……我怎么看他这么面熟啊?”神荼说着话一抬头忽然一愣,伸手拽了拽旁边的郁垒纳闷的说道。
“嗯……对了!这小子不就是那个姓沐的妖族后裔嘛,据说好像还是咱们阴司里特聘的外勤监察人员吧?”
“对对对!你小子叫沐清扬……哼哼……你好大的胆子!未经允许擅自闯关,你小子麻烦大了……”神荼和郁垒一下子跳起来老高,手指着沐清扬大叫说道。
“不会……不会……这是我家的一个小杂役,哪是什么妖族人,您二位一定是看错了……”小田连连摇手,急忙辩解说道。
“胡说八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当我这眼睛是摆设吗?”神荼把眼睛瞪得硕大无比,须发皆乍地嚷道。
郁垒在一旁也早就从兵器架子上抽出了一只木棍,气势汹汹地大声喊了起来:“嘿嘿!居然还敢钻我们爷们的空子……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随着他一声大叫出声,前前后后跑过来几十号小鬼仆从,也是各拿刀枪棍棒把沐清扬和小田团团围困了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你可别逼我把你们这些龌蹉勾当全给揭了开来……须知到时候,大家可都不好看!”沐清扬把小田护在身后,抬头迈步走到了场中,不屑地看着两个门神说道。
“慢着!你们都退下去……”神荼瞪了一眼郁垒,他心里明镜一样,知道面前这个年青人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降魔元帅钟馗和这个沐清扬也是颇有些交情,虽然说他们也是和钟馗多年交情了,可自打老钟不在,他们可是做了不少授人以柄的亏心事,虽然不过都是些口腹之欲,但确实也拿不到桌面上示之于人。神荼和郁垒互相看看,心里不由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子可是沾到了烫手的山芋,丟也丢不下、甩也甩不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