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四少),接着再看更方便。
孟均眼里精光微微一闪,说:“那要快点吃饭了,否则这里离机场很远,怕会赶不上。”
孟良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拿起象牙筷道:“既然就我们两个,我就不客气了。”
孟均眼角一弯:“好。”
孟良人一见他笑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没由来的发怵,于是埋头夹菜填饭。
孟均也慢慢地握着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过了一会儿,推了一杯红艳艳的饮料过来:“这菜有些咸,喝点酒解解渴吧。”
孟良人看那饮料的颜色像果汁似的,拿过来尝了一口,有些酒味,但不浓,甜滋滋的,以为是某种没喝过的果酒,加之有两个菜的确咸辣,就三两下喝了大半杯。
随后又吃了几口菜,谁知酒气仿佛通过四肢百骸,聚在头顶,把脑袋给醺晕了,渐渐眼前发花,模糊了视线。
对面的人走过来,轻轻地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小叔叔,小叔叔?”
“……”
再清醒过来时,他是躺在一张铺了竹席的松软的大床上,床头柜这边就有很大窗户,晚霞的光洒进来,使陌生的房间里染上温暖的颜色。
孟良人把手肘搭在双眼上,闭了会眼,终于想起来沉睡之前的事,好吧,他喝了那什么酒,醉得神志不清,甚至还说醉话,孟均把他扶起来,牵着他到这张床上,还喂了他水,哄着他睡觉。
这都tm什么玩意!
孟良人忽然来了一肚子火,从床上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他的鞋找不到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着门,打开,正好看见外间孟均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晚餐。
两人打了个照面,沉默了两秒,孟良人率先质问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药酒。”孟均将冒着热气的晚饭放置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挂钟,“六点半了,你的航班错过了。”
孟良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孟均眨了眨眼,垂下眼皮道:“我们可以一块回去,你为什么要躲开我?”
孟良人僵硬了一下,他承认当可以不和孟均一起回去的时候他是有过庆幸,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直觉有时候代表一切,可是他没有故意要躲着孟均:“你想得太多了,订航班是碰见你之前就弄好的,和躲不躲着你没有关系。”
孟均慢条斯理地道:“那么,我也不知道药酒有催眠的作用,只是想让你尝尝,和担不担心你躲着我没有关系。”
孟良人被噎得一口老血喷不出来:“孟均,你什么时候学会不讲道理了?”
孟均望着他说:“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相处,想让你像以前一样待我。”
孟良人有些无力,和以前一样?以前他心无旁骛,堂堂正正,现在他……孟良人心里陡然一惊,现在他就不是堂堂正正了吗,他在想些什么?
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孟良人没有想过是孟均暧昧的态度让他尴尬,反而钻进死胡同里去了。
孟均走过来,带着他坐到桌边,去替他拿了一双拖鞋来:“争这些有什么意思,吃晚饭吧。”
孟良人蹙着眉头,表面仍是一派冷静,一边夹着菜味同嚼蜡,一边想,他必须离孟均远点,再贪恋那些让人沉溺的细节,只会带来不敢预料的灾难。
这话他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了。
孟均坐在他对面,语调低沉没有起伏,可是偏偏能让人听出一点温柔来:“我订了明早十点的航班,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家去。”
孟良人张口要说什么,可是脑海又窜出当年深夜回到公寓时,少年略带困意地来替他开门的画面。
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连那个小孩的模样都快记不得了,只记得一双漂亮的深黑的眼睛。
你是否会彻夜不眠,只为记住我的样子?
孟良人心中盘桓着这句话,喉咙像是阻住了,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了一个答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