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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老的辣,在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节骨眼儿上,贺昌兴一语惊醒梦中人。
圣姑心想,对啊!跟这帮人讲什么江湖规矩啊,铲平卧云庄,夺取《神剑诀》才是至关重要的。见对面的人都在为傅青方的死唏嘘不已之际,她悄然转身,朝着圣教徒们比划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是有特定含义的,只有魔教的人知晓。就看这些圣教徒立刻从兜囊里掏出五毒断魂雷,猛然间朝着卧云庄这边扔了过来。
呼延百岁等众人还在为傅青方的死惋惜不已,突然就觉得乌云盖顶,抬头一看,有数以百计的暗器袭来,众人纷纷后撤躲避,怎奈身后不远便是院墙,院门又不甚宽绰,这么多人哪来得及躲避?这五毒断魂雷一碰的地或者人身上顿时就爆炸了,同时喷出五彩的毒烟,把人呛的咳嗽不止。
魔教这边的人早有准备,纷纷都吞下了解药,任由毒烟弥漫,他们却毫无无损。卧云庄这边的人可就惨了,毒气攻心,痛哭难当,很多弟子家丁都倒在地上手刨脚蹬,不住地抽搐,口中吐着绿沫子,眼睛、鼻子和耳朵里都不住地往外流黑血,体质稍微弱一点的,当时就死翘翘了,体质好一点的,也是活受罪,撑不到一刻钟便在痛苦中咽了气。
等毒烟稍稍散去,圣姑带着众教徒来到卧云庄大门前,就看死尸满地,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般,而且这些人死的时候脸色乌黑,面目狰狞,七窍流血,身体蜷曲,四肢变形,真是太残忍了。
贺昌兴哈哈一笑,言道:“还是用毒好,杀人又快又干净,省了咱们不少力气。”
圣姑脸上冷若冰霜,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搭话。
贺昌兴知道无趣,便赶紧查找呼延百岁、司空妙等人的尸体,低头找寻了片刻,果然找到了呼延百岁。就看他趴在地上,脸面怼在地上,躬着腰,身体不住地颤抖。
贺昌兴看罢,惊呼道:“哎呀!老匹夫,你还真经活啊!五毒断魂雷都没毒死你,莫非你仙体不成?”
呼延百岁就跟没有听见似的,仍然是原来的姿势,身体不住地颤抖。贺昌兴这么一咋呼,魔教众人都围拢了上来,圣姑仔细瞧看,也感觉十分诧异,中了五毒断魂雷应该必死无疑的,怎么呼延百岁还反常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贺昌兴奸笑了数声,转脸问圣姑道:“圣姑,咱还有必要劝降他么?”
圣姑轻轻摇了摇头。
“好嘞!”贺昌兴把心一横,冲着呼延百岁斥道:“老匹夫,看着你这么痛苦,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呐,得啦!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说罢,一挥金背鬼头刀,奔着呼延百岁的脖颈砍来。
凭着他的功夫,手起刀落,呼延百岁的人头立马就得落地。哪知道刀刃离着脖颈一尺来远时,呼延百岁猛然翻身跃起,面目狰狞,十分恐怖,眼珠子鼓起很高,眼眶子根本兜不住了,鼻子里全是黑血,张着大嘴喷了贺昌兴一脸浓浓的绿水。贺昌兴吓得魂不附体,赶忙一个后撤步,身子跳出去一丈多远,单刀也撒了手,双手赶紧忙活着擦脸。
呼延百岁人还没死,但人跟发疯了似的,挨着谁就咬谁,逮这谁就啃谁,简直跟个老虎似的。魔教教徒也被吓得够呛,圣姑见势不妙,从教徒手中夺过一把单刀,使出绝妙步法,绕到呼延百岁身后,把他的人头砍下,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贺昌兴就觉得越擦越痒,整个脸皮都火辣辣的发烫,就好像有一万条虫子在啃食自己脸皮一样,而且五官七窍里也爬满了虫子似的,他干脆用手指甲硬挠,挠不管用,在用手指头往脸上扣,往眼睛里抠。他这么抠不疼么?其实他已经感觉不出这个疼了,因为他的感官完全被奇痒所占据,只要能止住痒,怎么弄都行。
等圣姑杀了呼延百岁后,回头一看,不由得打了寒颤!贺昌兴此刻竟然在撕扯自己的脸皮,从额头往下扯,已经扯过鼻子,就要扯到嘴上了。众人看罢,吓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但贺昌兴好像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最后手上一用劲,一把扯下了整张脸皮,兀自喊道:“太爽了,终于不痒啦!”说罢,又把整张脸皮的背面展开来,仔细查找,自言自语道:“哎?虫子呢?那么痒,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虫子啊!”
他没有看到虫子,仍不死心,用手使劲搓脸皮,搓了五六下,还是没有找到虫子,他愣了良久,突然抬头看了看众人。众教徒被他这惊人的举动给惊呆了,吓傻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直愣愣地瞅着他,就好像他是个怪胎,是个魔鬼似的。
贺昌兴打了个激灵,看了看手上的脸皮,又用手颤抖地摸了摸脸,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我的脸!我的脸!啊……”他赶忙把脸皮又贴在脸上,由于太过害怕和紧张,竟然把脸皮贴反了,他又赶紧更正过来,可这有什么用?那个年代有没有植皮手术,强贴上去也无济于事。
圣姑一看,贺昌兴这是要发疯,赶紧一个箭步跳到他身后,朝着他的后脑梗击了一掌,贺昌兴这才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