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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衣青年一行人走上大船,七八个船夫便走出甲板,拉起船锚,打算开船。
及其轻微的落地声在船舱后面响起,一个船夫停下手上的动作,问旁边的同伴:“哎,吴老二,刚才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吴老二揉揉宿醉发胀的眼睛,闻言不耐烦道:“屁的声音!叫你小子平日里少上妓|院你不听,船一靠岸就去鬼混。老子看你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船夫嘿嘿笑了一声,搓着手继续拉船锚的动作。
船舱后,舒烨轻轻推开舱门,如一只猫一般,轻巧的跳了进去,藏在帘子后面,往船舱中央望去。
船舱内,歌舞升平,杯盏交错,一个三十多岁的锦衣人端坐席上,两旁陪坐着数十个身穿官服的朝庭命官。
乐师在一旁奏乐,美貌的舞女伸展着妖娆的腰身,随着乐曲来往摆动,显得诱惑又迷离,靡靡之音里,轻纱曼舞,尽显人世间的奢华与浪荡。
白衣青年就在这种情况下,缓步踏进舱内。他出现的那一刻,仿佛一阵寒风,刮入锦绣花园,带来肃杀之气与孤高之意。
满场的歌舞顿时停了下来,端坐上首的锦衣人抬抬手,开口招呼道:“叶城主。”
白衣青年走上前,站在场地中央,两颗眸子犹如寒星,扫过眼前众人,冷冷地道:“南王。”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那个叶孤城,西门吹雪未来的宿敌。舒烨躲在帘子后面,心道。不过叶孤城不是南海飞仙岛的白云城主吗?他一个江湖人士,怎么会跟朝廷王爷有所牵连?
南王笑道:“正是本王,这次请叶城主前来,实属有事相商。叶城主不如先请入席。”
立刻就有两个仆人抬上来一张小方桌,放在南王下首,侍女们送上瓜果杯盏,一一摆好。
叶孤城深深地望了南王一眼,南王依然保持着微笑的样子:“请。”
叶孤城转过身,走至桌旁,一掀下摆,坐于席上。
见此,南王嘴角的笑意加深,戴着白玉扳指的右手端起酒杯:“远来是客,本王先敬城主一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好酒量。”下面的官员纷纷赞道。
南王亮亮手中的空酒杯,笑道:“城主,该你了。”
众人便把目光投在叶孤城身上。侍候在一旁的侍女,连忙拿起酒壶,将叶孤城桌前的酒杯注满。
叶孤城嘴角动了下,褐色的眼睛里,情绪不明,他缓缓地伸出手,拿起酒杯,看向南王。
南王笑着一摆手:“请!”
叶孤城将酒杯凑近唇边,慢慢喝光。
南王大笑:“叶城主果然爽快!”轻拍手掌,一个仆人端着一个精美的红木盒子走了上来。
“这是本王给叶城主准备的小小见面礼,望咱们往后,合作顺利。”
仆人将盒子送至叶孤城面前,打开盖子。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躺在盒子中央。黑色狭长的剑身,流畅的线条,剑脊处雕刻有简洁古老的纹饰,。
叶孤城眼神深处升起一股奇怪的光芒,他拿起剑,道:“好剑。”
南王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笑道:“城主喜欢就好,此乃上古名剑,本王偶然从一位盗墓贼手中所得。那盗墓贼说,此剑主凶,非剑术高手压不住煞气。就本王所识江湖人中,城主当之无愧是剑道中的第一人,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这把剑,本王就转赠给城主了。”一番话说得婉转动听,仿佛完全忘了,刚才咄咄逼人一事。
叶孤城将剑放回盒子里,道:“多谢。”
夜晚,凉风细细地从河上吹来,船舱内灯火通明。
宴会已经进入尾声,喝醉了的官员们,再没了百日里的拘谨,不少官员扯过身旁侍候的舞女,便开始放浪形骸地调起情。
脂粉气、酒气、熏香各种味道参杂在一起,汇成一股令人隐隐作呕的气味,叶孤城双眼冷漠如冰,漠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最后干脆站起身,借着酒意先行一步。
待叶孤城走后,一个年轻的官员走到南王身边,低声问道:“王爷,这白云城主,可靠吗?”
南王晃晃手中淡黄|色的美酒,左手伸进舞女敞开的衣领里,捏了捏掌下娇嫩的肌肤,才眯起眼,回道:“本王与他父亲有旧,他若不想白云城的秘密被翻出来,只能跟着本王一道。叶孤城是把好剑,若是用得好,来日必定是本王的一大助益。”
说完,南王抬眼扫了下眼前的官员,道:“此人性情孤傲,你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都注意点,别犯了他的忌讳。若是影响了本王的计划,别怪本王不客气。”
那官员连忙点头,退了下去。
帘子后面,巧合看见这一幕的舒烨,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想了想,悄悄地从窗户跳了出去,朝叶孤城离去的方向走追去。
“这里就是休息处了,您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美貌的女婢盈盈下拜,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隐晦地扫了眼青年冷漠的俊颜。
叶孤城走进房间,将手中的锦盒放下,道:“退下。”
女婢眼中难掩失望,本以为王爷让她伺候的是个江湖才俊,却没想到是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虽然心中满是怨念,女婢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侍女的脚步声走远,叶孤城转过身,吩咐门外侍候的家仆送来纸笔,铺在桌子上,然后提起笔,书写了起来。片刻后,他写好了信,等墨迹干了后,将纸折好,拿起一旁细长的竹筒,小心地塞了进去,走至窗户旁,打开窗。
窗外空无一人,宽阔的河面上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散去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叶孤城曲起手指,凑至唇边,清啸响起,一只半大的苍鹰,扑闪着翅膀,从窗户里飞来进来,停在他的肩膀上。
叶孤城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抚了抚苍鹰身上的羽毛,然后将细竹筒绑在苍鹰的腿上。
苍鹰低头用长喙啄了下翅膀上的羽毛,张开翅膀,又从窗户里飞来出去,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叶孤城望着苍鹰远去的身影,眼底升起一股难言的寂寞,他对着空荡荡的甲板,道:“出来吧。”
甲板上黑影一晃,下一刻,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道袍的男人出现在窗下。男人将斗笠摘下,露出一张端丽无双的脸:“小叶子,久违了。”
叶孤城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道:“正是道长?”
舒烨笑眯眯地道:“正是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