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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歌嘴上这么说,暗地里却给随凉白雨使了个颜色。两个人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
苏诉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柳支支骑着马,飞身出了府。
苏诉追到门前,大声喊:“柳支支!”
柳支支回眸,看到他眼里的不解与愤怒,心猛地绞痛。那身红衣配他真的很好看。
这一生,能有一回持子,便是叫我进入万劫不复,我也值得。
只是现在,我不得不离开你。
伸出手摘掉凤冠,柳支支咬唇:“苏诉,我必须走!”
我必须走,哪怕要把你抛弃在风言风语的潮涌中心,我也必须离开。
因为青冥山,是我的家,我的师兄与师傅,是我的家人。
情义难全,苏诉对不起。
苏诉的脸霎那间白了,一口血吐了出来。柳支支惊恐的拉住马,握着缰绳停下。
“苏诉……”
苏诉站在门前,手指捂住胸口,“给你次选择的机会,你要我,还是要风凰。”
他知道,知道她为什么要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她牵肠挂肚,只有一个地方能让她这般心急火燎,不管不顾。
那双动人的水眸,闪着凄艾的光。他很心疼,可是比这还疼的,是他那颗永远得不到回应的心。
柳支支,若你求我,我便是与你一同离开又能怎样。你为什么不等等,不等今日过去。
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啊!你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
柳支支握着缰绳的手抖了又抖,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我选风凰。”她回身,决然的身影像风一样离去。
养育了我十多年的,我的师傅,即使我再喜欢你,也不会放下。苏诉,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
苏诉站在楚王府门前,看着那飞驰的骏马带着那红衣女子远去,他想要回去牵着马去追,身体却一动不动。
追上又怎么样?她既要走,既要把他留在封口浪尖也要走,那便是要走,谁都拦不住。
“输了,没想到竟输得这么惨。”苏诉凄然一笑,忽然又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摇曳而模糊,伸出手却碰不到那个离开的人。
“殿下!”一声惊喝响起。
苏诉觉得四周的景色开始摇晃,眼前一黑,跌入了黑暗中。
长安城,飘满了灰色的气息。
每个人面色都如同天气一样。
街角卖菜的妇人,偷偷的对身边的人说:“唉,你知道吗?楚王殿下这次又成弃夫了。”
“不会吧,这次又是谁抢婚?”
“不是抢婚,是逃婚。”
“逃婚?咱楚王长得停俊的啊,这是闹得哪门子笑话?”
“据说楚王身子不好,有病啊。”
稀稀疏疏的议论声,悄悄在街头巷尾传着。
御书房里,苏昊天恨恨的扔了手上的折子。
“岂有此理!天下竟有此等女子!朕非要抓住他为朕的孩子雪耻!”
苏诉淡淡的靠在椅子上,苍白的面色上有丝冷凝。
“父皇,这不算耻辱,几年前的那场,比这更加可耻。”苏诉毫无表情道。
苏昊天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眼。
几年前那事,要不是他的纵容与挪移,苏止也不会那么做。说到底是他有错。不过他是天子,他的想法便是天命,之前的那次,注定不是苏诉的姻缘。
想到这里,苏昊天又高昂着头道:“五儿,朕这就为你选个比那女子好上千倍的妃子。”
苏诉抬抬眼,平静道:“父皇,此乃儿臣家事,便要儿臣自己处理吧。柳妃是有事才离开的。她走的很急,儿臣等她回来,给儿臣一个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