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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她吐血的此书那么多，让人不禁胆战心惊。
就连他，看着她这般止不住血的模样，也担忧起来，不断地减缓着赶路的速度，生怕她真的撑不下去。
“我？”蓝心叶扯着嘴角自嘲一笑，尽量让自己活力一点，朗声开口，“我没事，死不了。”
只是半死不活罢了……
“那就好。”风修翊应了一声，突然就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一腔的情愫，却在看着她的时候，全然无从开口，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师父……”蓝心叶却在风修翊愣神的时候突然开口，抬起头望着他，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落寞，“回去以后，是打算将爹身上的戾气全都渡给我吗？”
“这不是当初决定的事情吗？”风修翊愣了愣，别开眼，目光中有着一丝回避的意味，沉声开口，却又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呵呵，也对……”蓝心叶低叹一声，眼中有着一股落寞一闪而逝――这确实是当初的决定。
当初爹爹练功走火入魔，一身的戾气，差点就经脉尽断而死。那个时候，她看着爹爹痛苦的模样，拼着生命帮爹爹运功，并且将戾气渡一部分进入自己的体内，爹爹才化险为夷。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发现，她身体的奇怪之处――戾气进入她的身体，她会难受，却不会死。
而这点，就足以形成一个决定：待她成年之后，爹爹将一身的戾气全部渡给她，也叫魔教之位传给她。
蓝心叶叹了一口气，想起一年前的这个决定，丝丝无奈爬上她绝美的脸庞――她还是逃不掉不是吗？还是注定要回去接受那个魔教以为，然后忍受一辈子戾气的啃食是吗？
“师父，我不想休息了。”蓝心叶缓缓地抬头，看着边上脸色冷然的风修翊，淡淡地开口，却有着一股坚定，“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回去吧。”
“可是……”风修翊呼吸一窒，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心中的心疼升腾了一分，但终究还是被他压制了下去，微微点头，吐出了一句，“好。”
已经进入秋季，气温明显下降了不少，空气中渗透了一丝微冷，蓝心叶也不禁裹紧了衣服，然后尽量跟上风修翊的步伐。
师父整个人都好像变沉默了很多，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只有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偶尔说一句“休息一会儿”，然后就再无它言。
蓝心叶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一来是胸腔中的痛意时时折磨着她，一说话，便会牵扯出一丝疼；二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和师父说什么。
一切，都好像停驻在那片开满雏菊的小山坡上，画面定格在师父在萧奕宸面前吻她的那一刻上，然后，这个世界就好像变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上走，一年未归，路线还是一如既往地熟悉――到了山顶，再往前就是断崖，跳下去就是一片世外桃源。只可惜，住在那里的人，都是魔教中人……每个人的身体里都燃烧着嗜血的因子。
“你的身体，跳下去可以吗？”眼看着离断崖越来越近，风修翊突然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她现在的体质这么虚弱，这么跳下去，有内力控制好平衡吗？
“不知道……”蓝心叶微微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地回了一句，“一会儿往下一跳就知道了。”
如果有能力控制好平衡，那么就回去接受戾气，接受魔教之位，然后过自己行尸走肉的一生；如果控制不了，那就索性摔死，倒也清静。
两种选择，对蓝心叶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傻瓜。”风修翊眉头一皱，刚想呵斥她什么，却在看到她脸上决然的表情的时候，心一下子又冷不下来，只能缓缓地靠上去，终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师父带你下去。”
“好。”让师父决定命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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