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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的生命里不过昙花一现,又何必,让他在你心里万古长青。
甚至连为我取个名,都要柔情缱绻,刻骨铭心。
我是碧姨和袖姨抚养长大的。十四岁就在这楼里挂了牌。我知道这是我和我娘欠下的,是我的宿命,我必须要还。
********,风花雪月。这世间本就如此,我有姣好的身段,美艳的容颜,上天给了我这红颜皮囊,又尤其可轻易辜负,平白拿去葬了流年。
我在这小小的安丰县,偏据江南一隅,可有多少达官贵人,都要来这小小的曲婵楼,来饮下我亲手为他们斟上的那一杯酒,来看我跳一支醉倒芙蓉的舞。
他们要的不过是一晌贪欢。却捧我如月中仙子,视我如珠如宝。我需要这种满足和虚荣,我是令他们失魂落魄的妖精。
我要他们,为我疯狂,为我去争去抢,要他们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来讨我的喜欢。我要他们跪伏在我的脚下,盼我垂怜看他们一眼。
娘,你看着,女儿会让您知道,男人,是多么卑贱的生物。他们视女子为玩物,女儿也要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三
那个女子蜷缩在角落里,披散着头发,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好像……是在哭?
绻儿走过去,那个女子竟半分反应也无,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绻儿走进,浅了裙裾,蹲下来。声音温软的唤了一声,姑娘?
无人应。她的身体反而发抖的更厉害了。
绻儿突然有些心疼。她看过太多的人,初入青楼,执意不从。可是所有的反抗,终究是毫无用处的。
没有人能够不妥协。要活下去,怎么可以不妥协。
她叹息着,顺着墙角也坐下来。她忘了自己原本是带着些挑衅的意味来的,此刻只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可怜。美貌盛极,不免也是一种负累。
她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幽幽开口:“我叫绻儿。”
女子仍旧没有半分回应。她于是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知道你,你来这里已经三天了。三天里,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甚至最近,你连哭都不哭了。你已经没有半分起气力了对吧?那为什么不应了呢。这样下去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你知道,你已经在这里了,就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和自己置气,值得么?这里不会有人心疼你的。而且,他们不会就这样任由你的,你连死的选择都没有。”
绻儿靠近,捧起她的脸,不出所料看见了一脸的泪水。绻儿看见了,这一张脸,苍白阴暗,狼狈不堪,却仍旧楚楚动人。她声音嘶哑,干涩的几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了。绻儿靠得近了,才隐约听见她在说:“怎、怎么办?你、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带了哭腔的声音,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却在绻儿的心上来回回响。
她伸手抓住她的衣襟。绻儿看着那只手,修长秀气的十指,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衣襟,还在发抖,可以看出她究竟有多不安。
“对不起,”绻儿说,“我不能带你离开这里。”
她的眼神像灯光一样寂灭下去,沉入到无边的黑暗中,淹没在不尽的深潭里,生机殆尽。
绻儿终于不忍。“姐姐,”她说,“你何必这样。清白,名节,一入青楼,就什么都不是了。有什么可在乎的呢,难道会比生命都还重要吗,让你这样折磨你自己。
姐姐,你听我的劝。我十四岁就成了这楼里的头牌。过往商贾名流,谁不知曲婵楼里的绻儿姑娘……”
“够了。”女子突然发话,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几乎是嘶吼着,说:“你懂什么?你不在乎,别人就能不在乎了吗?你是谁派来的,你去告诉她们,就是死,我也绝不会屈服的!”
“姐姐……”绻儿语气悲凉,“我不在乎,是因为我根本别无选择。你若是执意,我,或许可以帮你。”
女子抬起头来:“为什么?”
“因为,”绻儿苦涩一笑,“因为我也在乎啊。如果可以,如果我也能有另外的命运,如果我还像你,有那么些拼死也要守住的东西,如果我还可以对世间的****怀有希望,所以,”她笑了一笑,“我愿意帮你,姐姐。”
北辰月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姑娘。她这样小,这样美,可是她的神情,仿佛历经沧桑。可是她这样笃定的说,我帮你。她叫她,姐姐。
她伸手抱住她。“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