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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演达看到高振沉思,以为他在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感慨的道:“忠革,我倒是觉得有机会的话咱们应该办一个组织,就像是黄埔里的青代会一样的组织,把我们做实务的思想传播出去,让市民可以通过报纸之类的刊物知道革命军真正的真滴,什么样的军人才能够称得上是革命战士等等。至少我们除了做出的实事之外,也应该让人通过别的渠道知道我们对革命的贡献,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是名军人,更多的精力应该放在统一国家的战场之上。经过在赣州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深深的明白,一个政治家如果控制了舆论思想的话,即使我们付出的再多,做的再好,别人也会因为他们的存在而看不见我们的流血牺牲。”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樊钟秀听完拍着大腿道:“择生这句话真是肺腑之言,我们在前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为革命事业付出了这么多,别人却依旧我们是军阀,就是民众对我们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少,只知道北伐军怎么怎么样,却不知道真正在前线的就我们两军。你是不是?”
这番话让高振背心冷汗直流,自己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自己跟德**队里面带的时间长了?连这种最基本的,维护自己的手段都忘记了?舆论!自己为什么在广州即便有了实力却依旧在他们面前处于劣势,为什么苏俄一自己怎么样,市民都会相信,不就是因此么。
直到今天听到这肺腑之言,自己才想到这么重要的地方,不由得感到庆幸。
高振激动的道:“二位老哥,如果不是你们的提,可能他日我葬身之时才能醒悟啊。其实这不仅是我们这些当穷当兵的要面临的问题,其实我党在这方面也欠缺,看来我们是要有一些大一的动作了。”
“他们黄埔不是有个叫什么青代会的么?不如我们也办一个相似的组织,只招收咱们军队里的军官或是上进的士兵;同时咱们也出一些刊物,讲述咱们北伐的艰辛历程,你看这么怎么样?”樊钟秀稍显兴奋的看着二人。
殊不知高振一听这话,脑子里“嗡”的想了一下:“我同意这么做,同时我认为应该明确提出国防军这个概念。”
“国防军?”樊钟秀和邓演达不解的问道。
“对,国防军。这支军队是‘非政治’的一只军队,只效忠于民主的共和政府,我们不信仰政治的那一套言论,仅仅是效忠于祖国,效忠于人民。”高振深吸了一口气出自己的想法。
“这……”邓演达对高振的观有些忧虑,这种军队在中国而言是根本不存在的,而且不信仰政治中是不是也包括了三民主义呢。
“我来解释一下吧,蒋百里先生曾经过‘军人不党’,其实国外在这方面也有相关的规定,总体来就是军人不干预政治。而这在当今是不能够做到的,所以之我的国防军首先要效忠于民主的共和政府,从现在看来,中国只有我们革命政府堪称民主二字。至于不信仰政治的那一套言论是我们除了效忠于祖国、效忠于我们的人民之外,只要是民主政府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要无条件的去执行。”高振解释道。
“那怎么才能确定这个政府是民主的呢?”邓演达接着问道。
“让人民来选择啊,就像是我们现在的革命政府和北洋政府,孰是民主的政府,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高振笑了一下,答道。
这次谈话的效果在第二天开始得到了印证,先后组建了军官团和士官团,樊钟秀和豫军的几名军官被定分别定位为两个组织的非常住豫军代表,同时每年豫军会甄选出几名军官送往军士官军校学习。
在两军当中宣讲了这两个组织的成立之后,在独立师当中受到了众多军、士官踊跃报名,尤为重要的是建立系统的国防军这个口号已经在独立师当中广为传唱,即便是豫军,也有不少军官这套观表示拥戴。
部队扩编的太快,之前邓演达已经在赣州着手招兵,军士官学校也开始成立。因此,在成立了军官团和士官团之后,高振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就是甄选出全军优秀的士官送往赣州的军事学校,接受为期两个月的军事学习。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要接受排练级别的系统化学习,这对于这些在军队中只担任过班长或是副班长的他们而言,算是一个挑战。
好在他们的基础要比豫军送来的三名连长七名排长要好上许多,毕竟他们在原独立团中接受过德国化的军事战术培养,而豫军的人脑子里更多的是在战场上慢慢积累而来的东西,这两个月里不光是要学会课程,更要理解其中的战术内涵等等。
这些事情都开始确认之后,高振和邓演达又接到赣州的电报,带着人来到吉安城的江边,接收从水路运来的军用物资,刚走到城外不远的一个村庄,就看见辛可竹和李浩一在那里向一群农民宣传,旁边还有几个系着红飘带的农民,手里插着一杆红缨枪。
高振扭头看了眼邓演达,俩人的表情差不多,终于见到这些隐藏在村庄中的农民公社了,正好问问他们到底看没看到布告,质问一下他们到底是作何打算的。